道:“就是鬆散鬆散筋骨, 待會兒精神頭才好, 一想到又要坐上幾日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趁著現在趕緊練練, 要不你也來?”
李子俊連忙表示了拒絕, 不過想了想考試的場景, 也在院子裡頭繞著走了一圈,也算是鍛鍊身體了。李承業一看, 什麼話也不提, 親自送了他們去考場。
到了考場外頭, 果然已經排了長隊,章元敬與李子俊告別了長輩,站在了隊伍之中。
剛剛站定,卻聽前頭一個童生轉身,對著身後的人說道:“都是童生,偏偏有些人恃才傲物,端的是看不起人,哼,這樣的人品,就算是考中了秀才也得不到重用。”
一開始章元敬還不知道是說自己呢,但誰讓那個人一邊說一邊瞄著自己,見他毫無反應,似乎覺得他怕了,頓時冷笑了兩聲,呵呵說道:“要讀書,得先學會做人,縣試府試又能算得了什麼,就算是得了頭名也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
章元敬這才知道是說自己,他抬頭看了一眼,只見是一個眼生的書生,大約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看穿戴家境應該一般,只是他自問從未見過毫無印象。
不過院試的人比縣試和府試更多,經年累月下來的童生都要參加這場考試,從少年郎到白髮老翁比比皆是,他不認得也是正常。
李子俊也反應過來,當下冷笑了一聲,對著章元敬說道:“縣試府試卻是不當什麼,不過你好歹拿過第一,不像有的人嘴皮子倒是利索,筆桿子下頭還不知道有沒有文章。”
這話一出,前面的少年臉色一變,站在他身後的人冷聲說道:“你胡說什麼,孫兄可是上一屆案首,可不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
李子俊一聽,更是哈哈笑道:“這話不是剛才他自己說的嗎,怎麼,就許他說別人,還不準別人說他了?”
那人卻反駁道:“孫兄雖然也是案首,但向來平易近人,樂意與大家切磋琢磨,可不像你們,哼,眼睛都要飛上天了,也太目中無人了。”
李子俊挖了挖耳朵,問道:“你誰啊你?”
那人氣的滿臉通紅,如果不是在貢院門口,說不得要跳起來打人了,一對鼻孔呼哧呼哧的,可見是惱怒到了極點,瞪著他們的眼睛就像是要吃人。
章元敬更是覺得他們莫名其妙,別說是沒見過沒結仇的人,就是有仇的,院試就在眼前,他們也不該在這當口找茬,找了自己沒好處,沒找準還憋屈,那不是損人不利己嘛!
章元敬拉了拉李子俊的衣袖,低聲說道:“師兄,別說了,我們與這兩位仁兄素不相識,肯定不是在說我們,再說了,馬上就要考試了,別因為這個分心。”
李子俊佔了優勢,冷哼了一聲大方的表示不吵了。
那倆人顯然還是憋氣,但也不想鬧大了,那位孫兄冷笑道:“嘴皮子利索有何用,文章底下見真章,誰是秀才,誰是庸才,看最後的皇榜就知道了。”
等快進門的時候,李子俊轉身忽然說了一句:“平安,咱努力點,要是被這種莫名其妙的人壓在頭上,那還不得噁心死,哼,就說那些童生沒有好東西。”
他大概也能猜到,大概是之前送上門的帖子都被拒了,有些人就覺得被下了面子。
章元敬笑了笑表示贊同,說實話,他還真不在乎這麼幾句酸話,要是這種程度他都生氣的話,上輩子賣保險的那段歲月豈不是要直接去死?
院試的檢查似乎更嚴格了,章元敬幾乎以為自己得被剝光了衣服,好容易進了貢院,還沒喘口氣呢,冷硬嚴厲的聲音就開始叫保。
這次的考官是來自五百里之外的廬山書院的山長,名為白正堂,雖然名字聽起來特別正經,但其實卻是個標新立異之人,與府試的考官截然不同。
這是章元敬看了這位自己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