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同情的眼神,心中暗道回到南中,是不是該給他介紹一個好一點的大夫,也不知道這件事自家妹妹知不知道,有痔瘡什麼的,實在太不像是文人會有的毛病了。
賀文麒見他沒有跟上來也鬆了口氣,心中慶幸自己知道大姨媽這東西不準的可能性,身上總是揹著一些以防萬一,等到了裡頭處理好,有外套披著,等裡頭的血跡幹了就不會再有人發現。
山洞果然深的很,賀文麒怕越往裡頭越是可能出現毒蛇,走到外頭絕對不會有人看到的地方,就開始脫衣服處理善後。誰知道剛剛脫掉衣服,卻聽見有腳步聲朝著這邊傳來,賀文麒頭皮一麻,冷聲喝道:“誰?”
外頭的腳步聲微微一頓,卻還是往前了幾步,傳來的聲音中帶著微微的擔憂:“妹夫,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幫忙。”
原來是段嶽羽忽然想到,痔瘡長得那位置,自己真心不太好處理,反正是自家人,他過來搭把手也是正常的。
賀文麒手腳利落的收拾起來,一邊只是冷冷說道:“不必了,我馬上出來。”
段嶽羽心想自家妹夫是個文人,臉皮子肯定薄的很,一邊往裡頭走一邊笑嘻嘻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們隊裡頭也有人得了這病,難受的很,之前有個大夫給配了藥膏,用了倒是很靈,我給你拿來試試看。”
賀文麒暗罵段嶽羽平常不是挺會看人臉色,怎麼這會兒就犯了傻,他都拿出這樣的理由還不依不饒的,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賀文麒手忙腳亂的將衣服扯起來,好歹是在他進來之前將衣服都掛在了身上。
段嶽羽看他有些衣衫不整的模樣,十分不贊同的說道:“文麒,你這樣就不對了,咱們好歹是親戚,這事情可忍不得,越是忍著越是難受,你還是快脫下來,我幫你塗點藥膏吧。”
賀文麒冷冷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不用了,我已經塗過了。”
段嶽羽看著他空蕩蕩的兩隻手,心中不能相信,但見他一臉堅持的模樣,也知道這事情逼不的,這傢伙臉皮子薄,自己要是逼得太緊了,反倒是成了仇,還不如回到南中之後,給他介紹個好大夫呢。
見他沒有再逼著自己塗藥膏,賀文麒才微微鬆了口氣,誰知道沒等他走出幾步,心中就是一跳,原來他忙中出錯,腰帶壓根就沒有繫牢,這會兒直接散落下來,賀文麒臉色大變,伸手一把抓住,也不確定對面的人看清楚了沒有。
其實段嶽羽當時是沒看清楚的,賀文麒穿得多,裡頭雖然都沒整理好,看得出一些痕跡,但山洞裡頭光線暗,他的視力顯然也沒有達到能夠黑暗之中視物的程度。但壞就壞在,賀文麒的失態實在是太明顯了,讓段嶽羽第一時間確定,這個人肯定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
段嶽羽是段家那麼多兒子之中最為狡猾的,當下臉色微微一變,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態來:“這就是你不想讓我知道的秘密?”
賀文麒心頭一跳,卻不知道對面的人究竟看清楚幾分,雖然衣服散落了一瞬間,但他裡頭並不是完全沒穿,這傢伙總不可能一眼確定吧。
帶著這樣的心思,賀文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施施然的將腰帶繫上,冷冷說道:“我不明白二哥說的是什麼意思。”
段嶽羽挑了挑眉頭,賀文麒越是淡定,他越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妹夫,露出那樣的神態。
段嶽羽倒並不是一定要知道別人的秘密,但這個人是他的妹夫,還是段家的緊密合作人,他有必要知道所有,以排除所有的危險性。所以這會兒他也寸步不退,笑著說道:“妹夫莫非在懷裡頭藏了什麼東西,不能給我看嗎?”
賀文麒見他追問,心中便是一沉,淡淡說道:“沒什麼好看的,我身上能有什麼東西。”
段嶽羽卻二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