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普遍比明朝人高大一些,一看就知道是個彪悍的馬上民族,即使是來朝拜,這群使臣也一個個佩戴者大刀,高抬著下巴的沒有,可沒有絲毫謙遜的意思。
為首的匈奴人身材尤其高大,坐在馬上也比旁邊的人高出半個頭,看起來應該是三十出頭的樣子,不過匈奴人當年年紀看起來會比實際上大一些。
總體來說,這一隊伍的匈奴人人高馬壯,比的禮部的一群人都成了文弱書生,看得孔尚瑾頻頻皺眉,和平年代對於百姓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兒,如今明朝不過是三代,正應該是國泰明安的時候,偏偏這兩年時不時有災訊傳來,如今匈奴又是虎視眈眈。
匈奴人的出現,倒是讓下頭的百姓安靜下來,等他們的隊伍經過之後,才紛紛討論起來,無非是匈奴人也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跟明朝人沒什麼大不同,或者是說匈奴人看著不是好脾氣的之類的話。
孔尚瑾這一日是跟程明一塊兒出的門,程明看完過去的人,也是感嘆道:“原以為那種茹毛飲血的民族,來的人會是粗俗不堪的,如今看著,倒是有幾分精神氣。”
程明是個完完整整的文人,顯然沒有意識到匈奴人精神氣好對明朝有啥壞處,反倒是感慨了一番。
孔尚瑾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卻聽見外頭的書生大聲感慨著說道:“皇上仁德無雙,這才有如今的萬國來朝,匈奴人必定能被感化,以後邊疆再無戰事,這才是皇上之福,百姓之福!”
感化!孔尚瑾差點笑噴出來,別說是完全的另一個民族,就是明朝國內,靠著感化兩字也是寸步難行。上輩子聽過最經典的話,絕對是槍桿子裡出政權!
程明見她臉色古怪,倒是問道:“怎麼?瑾兒並不贊同?”
孔尚瑾憋了口氣,若是皓辰在眼前的話,她必定是要嘲諷一番了,不過如今一同出來的是程明,便只是說道:“這樣的蠻人,恐怕只有把他們打怕了才是正道。”
程明聽了這話,果然不太贊同的皺了皺眉頭,文人一般都不喜歡打仗,程明也不例外,看了眼自家小師妹,籌措著說道:“以德服人才是正道,瑾兒這樣的話,以後斷斷不可亂說,若是被旁人聽了去,還是一場是非。”
孔尚瑾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她也是個小豆丁,就算是想要拯救天下蒼生,也沒這個本事,只好將這些煩惱拋諸腦後,反倒是問起程慶山的身體來:“也是,師姐,老師最近的身體如何,夜裡還是難以成眠嗎?”
說道程慶山的身體,程明也憂心起來,要說趙太師那邊,家裡頭好歹也是經年大族,她倒下了固然讓家族大受打擊,但不可能一蹶不振,但程家卻不同,程家原本只是寒族,這些年來只靠著一個程慶山撐著罷了,她要是去了,程家的天就塌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