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她說話越來越沒有調理,整個人就跟痴傻了似得,這也是為什麼族長敢逼上門來,要是早些年,牛氏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只可惜,牛氏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利落,族老也沒了顧忌,冷笑著說道:“這可由不得你,這是族裡頭的決定,去,幫她搬家。”
後頭跟著的幾個青壯對視一眼,朝著屋裡頭走去,暗道說是搬家,難道張家那些好傢俱族長捨得丟出去,恐怕牛氏得淨身出戶。
“你們幹什麼!”外頭傳來一個聲音,卻見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帶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衝進來,還沒進門,那婦人就哭罵道,“我可憐的姑媽,這些年為了張家勞心勞力,如今康兒一走,他們就要來欺負你,這房子跟你們族裡頭有個屁關係,你們可不姓張。”
族長臉色微微一變,冷笑著罵道:“牛家媳婦,我們是不姓張,但張家卻是入了族的,如今張家絕了後,自然要由族裡頭說了算。”
“你一個牛家的媳婦,還管得著我們村的事?”
若是以前牛家那些男人還活著的時候,他們自然要忌憚幾分,但是如今,牛家死的死,逃的逃,如今本地只剩下一個媳婦帶著女兒,能成的了什麼事情。
那牛家的姑娘卻也是個潑辣的,呸道:“這話王天師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那時候你可是口口聲聲答應王天師,會好好照顧我姑祖母的。”
提到王天師,族長到底是有些忌憚,但一想到城裡頭傳來的訊息,王天師恐怕是不行了,他又有些迫不及待,憑什麼,牛氏一個寡婦還能住著這麼好的房子,他作為族長,卻只能住茅草屋,今天非得把房子要過來不可。
掃了眼其他的族老,這些都拿了他的錢不敢不從,唯一一個硬氣的,又因為有把柄在他手中最多隻幫著牛氏說幾句話。
族老又硬氣起來,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心疼牛氏,大可以把她接回去養老,不過今天她非得搬出去不可,還不快動手!”
“我看誰敢!”牛家媳婦大喊一聲,直接躺在門口不讓人過去,她女兒也是又是哭又是罵的,頗有當年牛氏的風采,這些年他們孤兒寡母的能活下來,除了牛氏的救濟,也多虧了這種潑辣不吃虧的脾氣。
幾個青壯總不能對女人動手,一時之間有些僵持,最後族長的兒子卻有些耐不住了,要知道他小兒子剛得了秀才,好不容易有城裡頭的姑娘願意嫁過來,沒個好房子,他們的面子往哪裡放?
想到這些,他朝著自家婆娘使了個眼色,那婆娘立刻帶著幾個妯娌衝過來,拽著牛家母女倆個就往外拖,竟像是一副強搶的姿態。
村裡人不願意做惡人,明顯看的出來,被拉來湊數的那些不願意出力,而能拿到好處的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藝來,立刻把牛家的人趕出去。
一瞬間屋內哭聲震天,族長眼看著鬧得不好看,心中更加痛恨牛家的女人不識好歹,冷嘲熱諷的說道:“這可是上河村的地,容不得你們牛家胡來,給我把她們趕出去。”
說完這話,他冷冷的看了眼牛氏,像是看見什麼髒東西似得:“把她也一塊兒趕出去。”
這話一落下,圍觀的村民都覺得族長過了,其實張家的人死絕了,房子該歸還族裡,大部分人都是同意的,但牛氏畢竟是張家的媳婦,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如今她人還沒死,就這麼趕盡殺絕的,難免讓人覺得族長欺人太甚。
要被拖出去,牛家媳婦一拍大腿哭了起來:“老天爺,你快睜睜眼,看看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這可是我姑姑住了一輩子的房子,如今老了老了,卻要被他們趕出去,這還有天理嗎!老天爺啊,你怎麼不落一道雷劈死他們。”
族老根本不為所動,心中正得意著子孫有出息,等有了大房子取了縣長的庶女,以後日子肯定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