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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康睜開眼睛,只見一片粉色的花瓣正從他的眼前飄落,淡淡道香味縈繞著他的鼻尖。
抬頭看去,一顆兩人合抱的桃樹巍然挺立,婀娜多姿,滿樹盡是桃花,微風拂過的時候花瓣便紛紛飄落,在地上鋪上了一層粉色的地毯,瑰麗無比。
張靈康驚訝的不是眼前風景的美麗,而是因為在他的精神力裡頭,眼前不該是桃之夭夭!
正是因為如此,張靈康才停住了腳步,精神力不是萬能的,他能辨別路,卻不能分對錯。
張靈康皺了皺眉頭,最後看了眼那過分美麗的桃樹,轉身就要走人。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耳邊忽然吹過一縷清風,一聲低沉的輕笑柔柔入耳。
那一刻張靈康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起來了,他飛快的推出去幾步,捂住自己的耳朵朝著桃樹的方向看去,而方才空無一人的桃樹下忽然多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一個非常美麗的,穿著紅衣的男人。
兩輩子加起來,眼前的人的美麗都讓張靈康吃了一驚,不同於溯遠點清俊出塵,這個男人更多的是豔麗,一種嬌媚入骨的豔麗,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
當然,這些人不包括張靈康,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危險,這一點他上輩子就領教過了。
看見張靈康的眼睛一直都是清澈而戒備的,那個男人微微一笑,一雙鳳眼微微勾起,眼角的紅色硃砂痣更添了幾分嫵媚,即使這般,卻不會有人錯人他是個女人。
“真是有趣,一個小傢伙,怎麼走到這兒來了?”
張靈康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是昨日才入學的新生,因為迷路誤打誤撞闖進了閣下的地方,還請萬物見怪,在下這就離開。”
“呵,我允許你走了嗎?”
張靈康想要倒退已經來不及,男子的手勾住他的髮絲,不情不重的扯了兩下,笑著說道:“好不容易有人過來,不如留下來,陪我聊聊天?”
張靈康眼神微微一閃,只是說道:“晨課在即,弟子怕是不能耽擱。”
男子勾了勾手指,髮絲扯動帶來絲絲痛楚,他笑著說道:“那是你的事情,留住你,是我的事情。在這裡,我說了算。”
張靈康抬頭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在男子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飛快的跑出去幾步,完全不顧那一把頭髮都被扯了下來,等確定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他才朝著後頭看去。
男子手中還抓著那一把頭髮,眼中帶著幾分詫異,顯然沒想到他這般的決絕。
張靈康挑了挑眉頭,拱手說道:“先生,既然我能進去,你卻出不來,看來這事兒還是我說了算。”
說完這話,他還十分體貼的說道:“先生若是無聊了,可以數桃花玩,弟子就不奉陪了。”
說完這話,張靈康揮了揮衣袖,什麼都不帶走就打算離開。
走出幾步,後頭傳來那男人大笑的聲音,即使笑的前仰後倒,美人依舊是美人,更平添了幾分肆意暢快的美麗。
那男子最後竟是拍著手說道:“有趣,真是有趣,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小孩兒了,不如你留下來陪我說說話,我來教你修道,跟著我,可比跟著天師府那些牛鼻子好多了。”
“看你入學頭一日就到了這裡,顯然是被人為難,如果沒個靠山,以後在天師府內不會好過,不如跟了我,我幫你做主,不說能一手遮天,吃香喝辣還是能的。”
張靈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開口問道:“先生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先從這個地方離開,難道你喜歡老是在一個地方待著?”
男子眯了眯眼睛,看向張靈康的眼神多了幾分銳利。
他那副豔麗的長相,積著殺氣的時候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