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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這是咋了?”袁振興摘下頭上的帽,脫下外套,扶著炕沿蹲下來,在老孃的頭上關切地問道。
畢素琴一聽兒子問她的病情,更來勁了,哼唧的聲音也更大了。
袁廣發順勢發火說道:“哼,你還有臉問,都是叫你給氣的!”
袁振興抬頭望了一眼老爹,頓時感覺心中憋了一口濁氣……就知道是這樣。
“你個沒良心的,只為那麼個女的,就連爹媽都不要了,你看你把你媽給氣的,晚上飯都沒吃,還一個勁兒地打嗝,這要是把她給氣壞了,我看你後不後悔?”
畢素琴眼睛睜開一條縫,有氣無力地說:“他爸呀,你別跟他說這些了,他現在心裡只有那女的了,哪還有我這個當媽的呀!哎……可憐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伺候大,養大了就這麼氣我,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啥盼頭呢?還不如死了的好呢,也省得花錢治了……”
說著,畢素琴把被往頭上一蒙,捂在被窩裡抽抽搭搭地哭將起來……
看到老孃要死要活的,袁振興煩躁地抓了抓腦袋,起身在炕沿邊坐了下來。
“媽,我咋氣你了?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的,不就是跟小秋處個物件嗎?小秋挺好的,你們咋就看不上呢?”
“再說了,你們不讓我找小秋,那打算讓我誰呀?找咱們皇城根兒下的姑娘,哪個姑娘不得要個三百五百的彩禮呀?咱們家能拿的起嗎?”
“還有,們看看咱們家這個小屋,算上廚房總共就30來平,咱們五口人住著都擠吧呢!要是我娶了媳婦的話,往哪兒住去?首都的姑娘沒房子誰肯嫁我?”
“人家小秋就不一樣了,小秋她善良,淳樸,懂事,不管我有沒有錢,有沒有房子,她都會義無反顧地嫁給我的。”
“而且,就算是跟我在咱們家擠吧,或者出去租房子住,她都絕不會叫一聲苦,有一句怨言的,這樣的媳婦上哪找去啊!”
畢素琴聽了,也不哼唧了,把蓋在頭上的被一掀,說:“誰說咱們本地的姑娘就非得要彩禮要房子了,我們單位譚解放家的閨女不就啥也不要,肯白白的嫁到咱們家來嗎?有現成的不要,出去找那麼個玩意兒。”
“你說你要找個好的還行,你看看你找那玩意兒,家不像家,娘不像娘,哥不像哥的,以後咱們家出門咋跟別人說呀?說親家是勞改犯,兒媳婦是農村上來的,沒工作,不得擎等著讓人戳脊梁骨,笑掉大牙啊!你不嫌磕磣,我和你爸還嫌磕磣呢!”
一聽他媽提起那個譚胖閨兒,袁振興頓時滿頭黑線。
那個譚胖閨是不要彩禮,也不要房子,那是因為就她那樣的,要彩禮和房子也要不出來呀!
想想看,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正是花兒般的年紀,卻胖的跟豬八戒的親妹子一樣,一米五的小個兒,一百五十多斤的分量,還長的秋黑秋黑的,就這樣的,誰願意花錢娶她呀?
別說是花錢娶她,就是她倒貼錢要嫁,也沒人願意要呀。
袁振興當然也不樂意要她,雖說譚胖閨家庭條件好,還有正式工作,可一想到要跟長成這樣的人活一輩子,袁振興就覺得還不如殺了他呢。
反正,給他介紹過的姑娘和他所認識的姑娘加一起劃拉劃拉,他覺得還是小秋最適合他,還是娶小秋將來獲得幸福的可能性最大!
“媽,你能不能別再提那個譚胖閨了,我不都跟你說了嗎,我就是,打一輩子光棍都不帶娶她的,再說,他哪兒比得上小秋啊,論長相,論性格,他給小邱提鞋都不配。”
畢素琴說,“譚胖閨咋了?人家姑娘性格好,又有正式工作,爹媽都是老實本分人,家庭條件也不錯,不就是她長的胖點黑點嗎?這過日子又不能光靠長相,長得好有啥用?能頂吃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