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溼了,護士拿出去給你晾上,都曬了兩個多小時了,再有一會兒就能幹,你先回去躺一會,邊歇邊等吧。”
鄭大夫說完,就埋下頭繼續寫他的病例。
餘桂珍一聽她都睡兩個多小時了,急的直哎呦,“哎呦,造孽啊,你們咋不叫醒我呢?這下沾包了……”
一邊說著,一邊兒圍著被就往外跑。
鄭大夫一看她這樣,不放心的跟了出去,卻見老太太沒有回病房,反倒往樓梯那兒跑去,像是要逃跑似的。
“等一下!”
鄭大夫急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正往外跑的餘桂珍,“大娘,你幹嘛去啊?你還沒付醫藥費呢!”
“啥?醫藥費?我為啥付你們醫藥費啊?”餘桂珍一臉懵逼。
鄭大夫義說:“你是我們醫院出車接過來的急患,來時你都昏迷不醒了,我們又是給你量體溫又是給你驗血的,還給你打了進口的四環素藥,這才把你給搶救過來的,你說你該不該付醫藥費?”
餘桂珍一聽,頓時把嘴張挺老大,這又是專車接,又是拍片驗血打進口藥的,這得多少錢糟害啊?
“多……多少錢……”她心驚膽戰的問道。
鄭大夫說,“救護車、驗血,還有打進口藥,都加起來一共是十二塊錢,你得把這錢交上了才能走。”
“多少多少?你再說一遍?”餘桂珍瞪著眼睛,身體前傾著,那震驚的表情跟發生 不要臉
天哪,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呢?
六十多歲的老婆子了,竟然敢誣陷個三十多歲的小夥非禮她,要不要臉了啊?
餘桂珍一看鄭大夫松了手,得意的‘哼’了一聲,罵道,“小b崽子,想訛老孃的錢,你做你孃的春秋大夢去吧!”
說完,氣昂昂的一甩頭,“我衣裳呢,趕緊給我找出來,不然老孃還喊。”
鄭大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此時真的啥也說不出來了,只祈禱老天爺快點兒讓自己瞎了吧……
而此時,不少大夫和患者被餘桂珍剛才那一嗓子給喊了出來,大家看到樓梯口處一臉褶子光不出溜的於桂珍和生無可戀的鄭大夫,都蒙圈了。
這是咋的了?
這老太太咋還光著腚呢?
不會是精神病吧?
一個護士快步走上前,說,“鄭大夫,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等鄭大夫回答,餘桂珍就搶著說,“他非禮我,我要去告他!”
“她胡說,她要賴醫藥費,我不許,她就誣陷我……”鄭大夫後知後覺的找回自己的理智了,同時也被餘桂珍的無恥行徑氣得直髮抖。
護士抽了抽嘴角,說,“老太太,你衣裳呢?還先穿上衣裳再說吧,這麼多人看著呢,多不好啊?”
“我不穿,我就問問你們,還管不管我要醫藥費了?”餘桂珍自以為掐到了人家的七寸,很仗義的問道。
在農村,男人和女人幹仗時,只要女人把衣服一脫,喊一聲‘非禮,’這個男人就算是徹底敗下陣來了,因為不管是真非禮了還是假非禮了,這種事兒就算是沒打著狐狸也得惹一身騷,一個男人,要是落了個非禮女人的名聲,他和他的家人就算是徹底完了。
所以,農村的男人一般都不跟別人家老孃們打仗,就怕整不好叫人家給賴上。
當然,這是農村的習俗,在農村那邊兒雖然屢試不爽,但是在城裡就不管用了。
這會兒,餘桂珍自以為已經勝利在望了,沒想到人群中忽然傳出一道嚴厲的女聲,“交,必須得交,不光得交醫藥費,還得交對鄭大夫的精神損失費和名譽賠償費!”
餘桂珍一聽,瞪圓了眼睛看過去。
人群中,只見一個穿著白大褂,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