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嫡嫡嫡小姐？”
兩個丫鬟從震驚中回神，又華麗麗的結巴了。
“我很可怕嗎？”
暮雪煙摸了摸自己粉妝玉琢的小臉，有點鬱悶：“為什麼你們看到我的表情，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不不不，我們是高興的。”
“對對對，我們一直盼著您回來，昨晚熬了半宿。”
兩個丫鬟慌了神，又磕磕巴巴的解釋。
“是嘛？”
暮雪煙眯著眼睛，表示懷疑：“我咋看著，不太像呢？”
“是真的。”
“我們真的是在等你。”
“等到三更天，實在熬不住困，這才睡著了。”
兩個丫鬟見她目露不虞，驚的齊齊一哆嗦，噗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
“算了，你們起來吧。”
暮雪煙眼眸微閃，不予再逗留：“我去看孃親，不在韻華園吃早飯了。”
“嫡小姐？！”
兩個丫鬟唯一愣神，眼前已經沒有了人。
——
“主人，你不喜歡那兩個丫鬟？”
石寶感應到主人的心緒波動，試探著問：“覺得她們是在撒謊？”
“嗯。”
暮雪煙隱藏身形，站在小院裡的芙蓉花樹下，悄咪咪的監視的兩個丫鬟的一舉一動。
石寶不解：“她們有什麼可疑的？”
“你不覺得她們很奇怪嗎？”
暮雪煙戲謔淺笑：“見到主人，不是驚喜，上趕著巴結討好，而是驚嚇，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怕被人發現似的。”
“她們是從宮裡撥過來的。”
石寶想不明白：“和主人無冤無仇，豈會害主人？”
“從宮裡來的，更不值得信任。”
暮雪煙不甚贊同：“祖母一時糊塗，竟然同意了芙姑姑的提議，從宮裡要人。”
“那可是個噬人不眨眼的地方，誰知道她們背後的主子是誰？對暮家有沒有敵意？”
“這倆人口口聲聲說，看到我很高興，實則從頭至尾，眼睛躲躲閃閃，一點善意的喜歡也沒有。”
“昨夜從三叔院子出來的時候，咱們不是先來韻華園轉了一圈嘛，那時候她倆就已經睡了，何來半宿之說。”
——
“主人分析的太對了。”
石寶恍然：“我竟然忘了這茬，昨夜來韻華園的時候，整個院子的燈燭都滅了，可見她們是在撒謊。”
“噓。”
暮雪煙忽然警覺的望兩個丫鬟住的側屋瞟了一眼，手指輕放在唇邊，給石寶遞了個噤聲的眼神：“不說了，她們出來了。”
“嗯嗯。”
石寶乖巧的點頭，用手捂住了嘴。
——
“真倒黴，被分到這個院子伺候一個小丫頭不說，還要被女鬼嚇。”
“就是呀，晦氣死了，好不容易盼得老皇帝死了，新帝風華正茂，又被分來了靖王府，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熬到頭呀。”
“來靖王府，伺候靖王也行，說不定能入了王爺的眼，以後生個一男半女，也算熬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