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潯心裡暖暖的,彎腰要去抱它們進屋。
裴奕卻一把將她撈起,打橫抱著走向室內。
“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猝不及防之下,葉潯只有不自在和驚慌。
裴奕不予理會,大踏步轉入寢室。
丫鬟們忍著笑,無聲退出。看到侯爺這樣子可不易。
“越來越不像樣了!”到了寢室,葉潯又氣呼呼地抱怨他。
“就這樣了,你說怎麼辦吧?”
他只在她面前耍賴,她也只對他沒轍——
根本不讓她回話,綿密的親吻便席捲而來,模糊她意識,軟化她的身形。
越是想念得厲害,痴纏的方式越是簡單直接。
她雙腿先是彎曲著貼合著他身形,過來一小會兒,便主動纏上了他腰桿,隨後又緩緩調整著身形。
“自己瞎忙活什麼呢?”他語帶笑意地詢問,緩緩退離。
她卻已忍不住笑起來,抬手抵住他,隨後又握著他的手,讓他撫過自己的髖骨,“撞得我疼……”兩個瘦瘦的人在一起,有時候也有小煩惱。
“該!”他才不會因此用言語安撫她呢,“你再瘦下去,也別想添孩子了——我根本就不敢碰了。”
“我錯了還不行麼?”她沒正形,“你胖一些就好了。”
裴奕差點兒就笑出來,“你怎麼好意思說的?”說著撈起她雙腿扛起,“遷就你一回。”
“……”
他又俯首啄著她的唇,“明日我給你擬個食譜,這都要瘦的沒個人樣兒了。”
“你才沒人樣兒呢。”葉潯又氣又笑。好像她樂意似的,可照顧庭旭是那麼容易的?一整天下來,沒點兒體力可對付不了。
“我幫你調理著。”他的親吻已透著憐惜,“你得陪著我長命百歲,總讓你受累不補可不成。”
“嗯,陪著你。”她環住他,“要是可能,我們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這倒跟我想一處去了。”他動作溫緩的侵入,輕柔律動。
想念是相互的,而身體又比言語更能誠實地反應出想念有多濃有多深。
他追逐著她的舌尖,扣著她的腰肢,廝磨著花心深處。
她聲聲喘息申荶著,藤蔓般纏住他,浸潤著環繞著他。
他喜歡她失控的樣子,沒了明豔端莊,嫵媚風情。
她喜歡他失控的樣子,沒了冷靜剋制,狂野不羈。
不論彼此是怎樣的,有幾面,都能全然接受。
室內旖旎流轉,白浪翻騰;室外夜色蒼茫,雪落無聲。
淮安侯府。
柳之南在床上輾轉反側。任誰經歷了她這般的一日,都無從入眠。
她擁被坐起來,點燃了羊角宮燈。
幾乎是在同時,她似是聽到了孟宗揚的語聲。
念頭閃過,她自嘲地笑了笑。
怎麼可能?他才不會回來。
可是片刻後,他頎長的身形轉過寢室門口的屏風,出現在她視線之內。
柳之南略略挑眉,以眼神詢問。當他還有話要吩咐她。
“自己怎麼睡不著呢?”孟宗揚言語間透著一絲絲惱火,說話間已解下大氅,到了床畔落座,“知道我會回來?”
柳之南差點兒撇嘴表示不屑,也只是想想罷了,她現在怎麼敢得罪他?那是要出人命的。最要命的是,他應該真幹得出在她面前殺人的事。
想想就恐慌。她得找個人想想法子。
目光微閃,她問他:“明日我能不能去見見潯表姐?你要是不同意的話,讓管家幫我請她過來說說話行麼?”
孟宗揚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見她做什麼?問她與我到底有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