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狠手,當即命人把人抬回葉府。接下來,就是算賬的時候了。他先說了宋清遠做的好事,問道:“宜春侯是你葉家的人帶到柳府的,是由我發落,還是由你發落?”
景國公爽朗一笑,“我去趟宮裡,跟皇上說說這件事,先提個醒,隨後我再去找吏部的人,免了宜春侯將到手的官職,如此就是情理之中了。此事因我治家無方而起,理當由我出面。餘下的就是你的事了。”
柳閣老滿意的笑了,“行。外面這些事,怎麼都好說,你的家事——”
“你有話直說就是。除了讓世濤、阿潯來柳府,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景國公黯然一笑,“那兩個孩子,也是我的心頭肉,這你應該清楚。”
柳閣老斟酌片刻,“第一,阿潯的親事,我給她做主。”
“嗯。”
“第二,阿潯的親事定下之後,我才讓她回葉府。我信得過你,卻信不過別人。”
景國公蹙了蹙眉,“那你可要抓緊哪。阿潯要是在你這兒常住,我只能拉家帶口的搬過來了。也只有她常給我做飯,陪我說話。”這麼說著,不是不落寞的。
柳閣老體諒的笑了,“我明白,抓緊辦。”
“那就行。”
“還有最後一點。”柳閣老面色一整,“日後凡是阿潯的事,不得讓你長子長媳插手。我沒將這些醜事宣揚,沒要你勒令兒子休妻,沒將你兒子逼入絕境,都是看在你的情面上。而你,有些事總要給我個交代,讓我心裡痛快點兒。”
這一條,景國公答應得最是爽快,“你便是不說,我也會這麼辦。阿潯出嫁之前,彭氏不會跨出院門半步。至於那孽障,怎麼也得臥床躺半年了。”打板子也分輕重,方才那幾名護衛,可真是下了重手。
柳閣老心緒又明朗了一些。
說到底,就算逼迫葉鵬程休妻,甚至於就算殺掉彭氏,也是治標不治本。葉鵬程那種貨色,定會再次續絃,以他的眼光挑選進門的人,興許比彭氏更卑劣。
沒錯,癥結在於葉鵬程,把他除掉就清淨了。可是景國公一把年紀了,誰又能狠下心來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是以,也只能軟刀子磨著葉鵬程。況且在柳閣老看來,對於有功名在身的人,長期的打壓、不得志,才是最殘酷的折磨。一刀把人砍了,還真不能解氣。
景國公臨走時,笑呵呵地催促道:“我什麼都依你了,你就儘快給阿潯定下親事吧。你物色的人選的確不錯。”頓了頓,故意打擊柳閣老,“抓緊安排那邊相看,到時候那邊的長輩要是看不上阿潯,我看你這臉面往哪兒擱。”
柳閣老竟不反駁,順著這話往下說:“我真沒想過這一節,萬一那邊看不上阿潯,我就得繼續物色,少不得要耗費一年半載的光景,唉,真是頭疼啊。”
景國公又氣又笑,“我說不過你,也氣不了你。說正經的,抓緊辦。到時候,阿潯的祖母總得出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我心裡有數,一兩日傳話給你。”
“好,我等著!”景國公心情愉悅地上了馬車,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那個被打得半死的兒子,覺得自己的心也太寬了,隨後想,這是有多嫌棄那個兒子?有什麼法子,那孽障是他此生最大的敗筆,亦是不能抹去的汙點。
柳閣老將質問宋清遠的事推遲了。今日他肝火旺盛,動怒的事要緩一緩,衡量輕重之後再說。
沉思片刻,他決定先見裴奕,有些話該挑明瞭。這才是當務之急。話還沒吩咐下去,柳之南前來負荊請罪。
柳閣老蹙眉,可不是,還有這個罪魁禍首呢,“把她給我拎進來!”修理外人要有章法講技巧,修理缺心眼兒的孫女可就簡單的多了。
☆、第24章
柳之南進門後,十分自覺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