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不是有句話叫做人無完人麼?再說了,女孩子一味恭順不見得就是好事,處境不同。”她要是做軟柿子,恐怕早就被人拿捏的不成樣子了吧。
葉潯覺得這話分外受用,剛要說話,就聽到有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喚她:
“大姐!”
“表姐!”
葉潯循聲望去。
兩個女孩相形而來,一個是葉浣,一個是柳之南。
柳之南是葉潯三舅膝下的女兒,與葉浣同歲。這女孩從小就不大喜歡葉潯,因為覺得柳閣老與柳夫人太看重外孫女,對自己這嫡孫女卻沒那麼好,莫名認為是葉潯把屬於自己的那份寵愛搶走了。
葉潯微微挑眉,想不通這兩個人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這兒。
兩個人緊走了幾步,上前來與葉潯見禮。
柳之南笑道:“我今日來找祖母討要香露,恰好遇到了阿浣隨祖父祖母過來做客。大人說話,我們兩個溜出來找你,聽丫鬟說你在後花園,就尋了過來。”三言兩語交待清楚了原委。
葉浣附和地點頭,楚楚可憐地看著葉潯,“大姐何時回家去?我每日都很記掛你。”說著話,視線卻飄向了裴奕。
柳之南則肆無忌憚地盯著裴奕,直言問道:“這位是——”
葉潯順勢將葉浣的話避了過去,引見道:“是裴表哥。”
兩個女孩與裴奕見禮之後,柳之南心直口快地道:“裴表哥與表姐似是很熟絡了?我竟不知情,那就是這三兩日的事情了?”
葉潯卻道:“外祖父要在這塊地上種花,你們來得正好,一起幫把手吧。”
葉浣笑著點頭,又對柳之南道:“裴表哥前些日子就去過葉府的。”
裴奕一言不發,轉身繼續做事。
“哦。怪不得。”柳之南悻悻然地看著葉家姐妹。一個美豔絕倫,從來不與她爭長短;一個冰清玉潔,通情達理乖順溫柔。怎麼樣的女孩子,才能在她們面前出風頭?再看看裴奕,樣貌也太奪目了,只是不知出自哪家,回頭她得去問問祖母——沒聽說過名門中有裴姓的。
葉浣看著裴奕,也是若有所思,暗怪母親看人的眼光太差了。他既然是柳閣老的外戚,出身怎麼會低?又怎麼可能按照母親的心思去做腌臢事?如今倒好,母親千方百計的牽線搭橋,兩個人如今在柳府的關係更近了一層,這樣一來,葉潯風光出嫁的日子不遠了吧?
葉潯若是嫁得好,因著與父母這些年來關係惡劣,示威也好出氣也好,都少不得要拿她與弟弟開刀,那她這一輩子不就毀了麼?真是越想越心焦。
回過神來的柳之南無意中瞥見葉浣眼色變幻不定,心頭一動,決定噁心葉潯一下。她笑著攜了葉浣的手,“我們出來有一陣子了,也該回去了。”語必拉著葉浣就走。
葉浣匆匆地跟葉潯說了一聲,身不由己地走了。
裴奕這才出聲,對葉潯道:“你去樹蔭下坐著,喚人將我的小廝喚來喚來,他在西院。”
“好啊。”葉潯實在是幫不上忙,照他的話行事。等李海過來幫忙了,偶爾讓竹苓給主僕兩個送去茶水。
過了巳時,半夏才回來了,低聲通稟打聽到的訊息:“閣老與夫人都是一個態度:除非大爺大奶奶上門賠罪,否則這事沒完。閣老還對國公爺說,送去官府的那些人,招供的話他已一清二楚,那件事大奶奶逃脫不了干係,對外他會壓下是非,對內他卻會追究到底。”
葉潯品著末一句,盤算著葉鵬程丟官的日子,應該就在這幾日了。她不由得心生笑意,外祖父根本不需出手,因為葉鵬程是言官,自己就會往皇上的刀口上撞。又有些心疼祖父祖母,因為膝下不成器的兒子,到了柳府,始終要低人一頭。
半夏已繼續道:“閣老與夫人明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