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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辛感覺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越來越緊,感覺到對方的情緒不佳,仰頭看去,發現邵臣注視自己的膝蓋,那眼神極其深刻,彷彿裹挾著什麼實質性的力量,巴不得那傷立即癒合。
他小聲低喃:“你別胡思亂想,這次本來就該我上場,要是換了你上去,這麼大塊頭摔倒了我都抱不起來你。”
邵臣垂眸揉了揉他的腦袋:“疼的是你,怎麼反而來安慰我?痛不痛?”
“還好,”應辛實話實說:“現在不疼了。”
護士手法很利索,除了開始倒酒那一下,接下來都沒怎麼讓他疼,然後就是上藥包紮。
“開點消炎藥回去吃,”醫生叮囑注意事項,交出單子前看了他一眼:“這幾天是不是失眠很嚴重?”
應辛心頭一跳,感覺到邵臣的目光,不敢撒謊:“……嗯”
其實如果換了平時,他反應會快一點不會被撞到,但這幾天連續失眠讓他精力不濟,反應就慢了半拍,腦子渾噩,被撞倒了還沒明白髮生了啥。
醫生從他一進來就在觀察,自然發現他有點懵懵的,腦子反應不過來那種懵:“什麼原因導致的失眠?”
應辛一下子哽住,他能說是因為跟哥哥分開睡不著嗎,要臉。
“就,學習壓力大。”
這個原因倒是很常見。
“失眠嚴重會導致注意力難以集中,躲避傷害的反應速度下降,是個不小的問題,”醫生刷刷在病歷單上落下幾筆,交給護士拿藥:“鎮靜催眠藥或者褪黑素之類的可以吃,但少量,學習壓力最好用物理方式排解出去,保證睡眠,傷口才能癒合得更快。”
大包小包地帶著一堆藥和噴霧回去,應辛趴在邵臣背上,想到每天要吃這麼多藥嘴裡就發苦:“其他人都一兩瓶噴霧搞定,就我,大包小包,像是去醫務室進貨的,哈哈。”
學生們都在操場上,教室裡空無一人,安靜地讓人靈魂都不安起來。
應辛小心翼翼偷覷邵臣的神色,從自己說出“學習壓力太大”後他就一言不發,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應辛受了傷邵臣也沒什麼心思繼續參加運動會,將手頭的事都交給錢昱傑:“我欠你一個人情。”
錢昱傑錘了他一下:“我是那麼沒人情味的人?帶應辛回去好好休息,我晚上放學去看他。”
跟對方打擂臺這麼多年,邵臣是個多雷厲風行的人他再清楚不過,半途而廢還是
“你。”應辛有些忐忑:“你說真的?不是因為看我腿傷了想照顧我才故意這麼說?”
“當然不是。”
邵臣低下頭,有些自責地解釋:“之前過分的管束讓我覺得應該給你鬆口氣的空間,看你挺喜歡的,才提出分開睡,給彼此私人空間……是我太想當然了,居然沒有問過你的意見擅自下決定,才導致今天的意外發生。”
“今天的事是意外,”應辛不得不強調,而後像是抓住什麼:“看我挺喜歡的?我什麼時候挺喜歡,我沒說過啊。”
他發現哥哥不僅擅自下決定,還擅自做理解題。
“去酒吧那次,”那烏煙瘴氣的環境邵臣現在想起還直皺眉頭,怕應辛多想硬生生忍住:“我放鬆管束後讓你跟吉帆一起出去玩,你去了酒吧後回來就挺高興的,還比以前更愛粘著我了。”
應辛無語:“那是因為……”
因為我本以為你不耐煩管我了,卻看到你親自來接我所以高興啊!再說我為什麼更粘你,那不是怕又被你丟下嗎?
……等等
應辛仔細觀察邵臣的細微神情,眼角抽動:“不僅因為你覺得放鬆管束後我會高興,還有你發現,只要拉開距離,我就會比以前更粘你,所以才說什麼需要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