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兒抿出一抹童真的笑,“不冷。”
襲朗笑起來,“覺得冷了就進屋。”
安哥兒乖巧的說好。
襲朗又撫了撫安哥兒的小腦瓜,轉身去了小書房。
錢友梅來找香芷旋,不外乎是來道謝的。
香芷旋也不是揪著人小辮子不放的人,自然不會冷臉相待。再者,撇開心性不談,錢友梅是很靈活的人,眼下又必然要順著襲朗的心思行事,是處於絕對的弱勢。這樣的一個人,她反倒不好意思繼續敲打。
她喜歡勢均力敵的鬥,不喜歡欺負人。
錢友梅見香芷旋一直和和氣氣的,心裡踏實下來,卻也沒趁勢多說多問,說了一陣子閒話,便起身道辭,到了院中抱起安哥兒,柔聲和孩子說著話,緩步離開。
香芷旋琢磨著晚飯要吃什麼的時候,含笑捧著幾塊料子進門來,“四爺翻了翻小庫房裡的賬冊,看到有這幾塊料子,就讓人取出來給您。”
是黑白二色的狐皮、雪兔毛皮,用來做斗篷、大氅最好不過。
香芷旋撫著柔軟順滑的皮毛,心裡暖烘烘的。
晚間,兩人歇下之後,他要了她一回,清晨醒來,又要了一回。
她如今不似以前那樣柔順了,做不到一味的順從,不時抱怨幾句。
他如今也不似以前那樣好說話了,以自己的判斷為主,不會一味的遷就。
也是把她的身體琢磨透了,知道怎樣的情形是她真的難受,怎樣的情形是她出於羞澀的牴觸。
紅綾被隨著他身形的起伏,翻出一層層豔麗的漣漪。
她隨著他越來越深越來越急的索要,漫出一聲聲低低的申荶。
是越來越習慣與他這般密不可分,但也只是習慣。覺著是水到渠成的事,中途有一些時候是覺得快樂能夠沉淪的,但是,他要是沒那份心思,估計她一年半載都想不起這碼事。
她對自己一點兒法子都沒有。
他對她卻很有耐心。旁觀者清,知道她似含苞欲放的花,未至綻放風情妖嬈的時候。
等一等就好。
今日她沒賴床,緩了一會兒便喚丫鬟備水,然後坐起來,慢吞吞的穿寢衣,說著等會兒要做的事:“洗漱之後,我要去給大夫人請安,現在不比以往,再不晨昏定省就不像話了。”
“是該如此,我們一起去。”襲朗應著,手卻在她背部遊走著。
她覺得癢,笑著躲閃,“別鬧了。”
他沒聽到似的,更是將她攬回了懷裡,“還早呢,你不是慢性子麼?今日倒急起來了。”
“你現在鬧騰我,等我——”她遲疑片刻才繼續說,“等我小日子來了,我可要報仇的。”
襲朗笑問:“什麼時候?”
“就這一兩天了。”
“那麼準?”
香芷旋點頭,“當然了。不準很麻煩的。”
“那幾天疼不疼?”他說著話,手已隨著心思,輕輕落到她腹部。
“有一段很疼,剛好嬸嬸過去看我和大姐,找了位大夫調理好了。”她回答完,奇怪的看著他,“噯,不對啊,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準不準疼不疼的……知道的還不少。”
襲朗也奇怪的看著她,“醫書上就有這類方子,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了?”
“哦……”香芷旋有點兒驚訝,“你還看醫書呢?”
襲朗:“比你會背誦兵書還奇怪麼?”
“醫書那麼無聊,我看著就頭疼。”香芷旋笑著摸了摸他的臉,“我是佩服你啊。”
“醫書可不無聊,救人的害人的多少法子都在裡面。”
“……”這說辭全不在意料之中,倒是讓她有了點兒興趣,“得空我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