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時不時幫婆媳兩個打打圓場,元娘處境更好一些。
但反過頭來想,還是有點兒不對。
秦夫人還沒消氣,忙著籌備婚事之際,都閉門謝客,尋常人只當是秦家低調行事,可局中人一看就知道是心緒低落所致。
母親還那樣呢,這個做女兒的卻是這麼快就釋懷,由衷地高興起來——由衷喜悅的眼神、笑容是做不得假的。
因著這些疑惑,因著想親口問問鎮南侯夫人,香芷旋沒掩飾自己含著探尋疑惑的眼神。
鎮南侯夫人察覺到了,起身離開時道:“我有幾句話想問問襲夫人,煩請您移步。”
香芷旋隨著起身,笑道:“那我就代替表妹送送您。”
寧元娘看出端倪,笑著送到門邊便返回。
出了寧元娘閨房,走到穿堂,鎮南侯夫人停下腳步,道:“襲夫人是不是覺著我一時一變,沒個主心骨?”
“那倒沒有。”香芷旋搖了搖頭,“只是篤定事出有因,才有所唐突,想要親口問問。”
鎮南侯夫人讓隨行的丫鬟退到穿堂外,開口時卻提起了三公主:“今日襲夫人與三公主來往頻繁。”
“是。公主時常駕臨襲府。”
“少鋒也等於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他心思透徹,看重的人也必然不笨。”鎮南侯夫人笑微微凝著香芷旋,“你是不是疑心我為著什麼緣由,想要藉助弟弟的婚事撈好處?”
“那倒沒有。”香芷旋失笑,“秦家的人做不出這種事。”有那樣一位老爺子主持大局,誰敢造次?
鎮南侯夫人滿意地一笑,“倒是我小人之心了。這兒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那麼,明日我去府上,襲夫人有時間見我麼?”
“自然。”
說定時間,兩人才分手。
寧元娘等香芷旋迴去,問道:“你們兩個有什麼悄悄話要說?”
香芷旋戲謔地道:“你是我表妹,是她的弟妹,你說我們能說什麼?”
“四嫂可真是的。”寧元娘睨了她一眼,又笑,“以前她過來的時候,倒是也不煩人,軟磨硬泡的,只說秦夫人不肯與寧家結親,她聽著很是愁苦,倒並沒說過別的。但是我娘那會兒不是心緒煩躁麼?每次她走後,就要數落我一番……唉,眼下都要認了,也就不相互埋怨了。”
也就是說,鎮南侯夫人不似秦夫人那般心意堅定,最起碼沒在明面上辱沒寧家。這大抵也是如今寧家肯好生應承的緣故。
這結論還是喜人的。
近申時,寧氏與香芷旋迴府。
香芷旋說了明日鎮南侯夫人要去府中做客,並且說了因何而起。
寧氏看著她的眼神有驚喜有膝上,親暱地點了點她的鼻尖,“你這都不是舉一反三了,心裡想的這些,比我都要多。”
“想到的多有什麼用啊?”香芷旋搖著婆婆的手臂,“在當時反應遲鈍。”
“今日反應不就很快麼?”寧氏笑意更濃。
香芷旋迴到家裡,先回清風閣換衣服。
剛進到院中的抄手遊廊,元寶就一溜煙地跑到她面前,立起身形,前爪搭在她肩頭。
香芷旋順勢摟了它,和它貼了貼臉,又好一番摸它的頭和背,“元寶想我了,是不是?”
元寶顯得特別高興,用鼻子聞聞這兒聞聞那兒。它從小被紫蘇管著,不會舔人的臉或手,對人和它都好。
兩個膩了一會兒,香芷旋才拍拍它頭頂,“進屋去。”
元寶身形落地,顛顛兒地跟著她進了屋。↓
☆、98|91.90.5.13
午後,鎮南侯夫人過來,恰逢襲朗和元寶要去小書房。
鎮南侯夫人看到元寶,立刻嚇得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