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範圍,所有電話會被監聽,行蹤會受到約束,有什麼異議嗎?”文生一字一句地跟沈池墨講清楚。
隨性的警察還有些詫異,這些話原本都是應該他們交代的,沒想到今天他們局長親自交代。
“沒有。”沈池墨自然不會給警察局的工作添麻煩,既然是按規辦事,遵從就是。“不過我有問題要問。”
“當然,沈先生有問問題的權利。”文生帶著沈池墨圍著坍塌的工地轉了一圈,也看到沈池墨一直在觀察。
“文局,調查組已經確定是鋼架結構的問題了嗎?”他必須清楚,問題出在哪裡,才能找切入點解決問題。
“你跟我來。”文生將沈池墨帶到了工地的簡易房裡,這裡他們騰出來兩間臨時辦公用,“這個給你。”
沈池墨接過來一看,是這兩天調查組和技術組採集的工程上所有可能出問題的資料。
翻過幾頁,所有產品指標全都合格,唯獨這批鋼材,這哪裡是鋼材,強度不夠,韌性差的最多,可以說這批鋼材相當脆,如果出現其他外力,極有可能出問題。
現在是建築過程中出了問題,如果大批商家進駐,萬一出現了其他狀況,那就是大規模坍塌,到時候要多少人喪命?
沈池墨有些怒了,做了這樣的鋼材,以及用了這樣鋼材的人,簡直是喪心病狂,這種人還活在世上幹什麼?
等到沈池墨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赫然發現,鑫龍地產所用鋼材的圖紙,與新源建材廠去年最新型號相匹配,或者說,這就是那份圖紙的影印件。
內部圖紙竟然能流出去,看來是有內奸了。
文生看沈池墨一直盯著那份圖紙看,好半天都沒說話,“小陳,把合同拿過來讓沈先生看看。”
沈池墨接過他們塑封好的合同,落款的印章確實是新源建材廠,旁邊沒看錯的話,還有現任新源建材廠廠長陳宏運的親筆簽名。
沈池墨蹙蹙眉,陳宏運和吳成民一起,他們為了這個廠子付出了那麼多,怎麼可能簽下這樣一份合同?
這份合同,上面帶著新源建材廠的標誌,說明是新源建材廠提供的買賣合同,乙方也就是買家的地方赫然蓋著鑫龍地產的印章,只是這法人簽名,竟然是沈池墨已經遺忘了多年的人——項勇。
沈池墨放下手裡的合同,這項勇原來開的盛鑫貿易公司,因為他兒子沒有入職星雲珠寶與他們終止合作關係。
後來東南亞金融危機的時候,項勇賠了個精光,從t國跑回來,曾經向他求助,他沒出手。
本以為他掀不起什麼風浪,沒想到,這才幾年,不僅翻了身,還做大了,他們腳下這塊兒地皮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下的。
不過項勇突然玩這麼一出,是本意陷害他,還是他建材廠內部的內奸主使的?
這兩種情況無論是哪一種,共同點就是,針對他。
“沈先生,我們有問題要問,請您配合,您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即可。”文生讓小陳拉過一把椅子,沈池墨坐下以後,“問吧。”
“新源建材廠是否生產過如圖紙所示的鋼架結構?”
沈池墨點點頭,“是。”
“圖紙上的鋼架結構,是否賣給過其他開放商?”
“是。”
小陳說完抬頭去看文生,很明顯,這批鋼架結構有問題,如果其他開放商也出現了同樣的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這份合同您有什麼要說的嗎?這上面……”
小陳話還沒說完,簡易房外面鬧哄哄地,聲音越來越大,“讓沈池墨出來,他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對,我們的家人不能白死,讓他出來!”
沈池墨聽著這尖銳的指控聲音,轉過頭透過窗戶往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