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望著心大的女兒,臉上是一言難盡的表情。
江文嵐還在興致勃勃的跟著江母訴說,自己這20天來在這裡辛苦勞作的過程。然後就跟江母提到了,“媽,你看這麼多紅薯,咱家吃也吃不了,怎麼辦呀?現在地裡的東西還種的滿滿當當,您看土豆還種嗎?
再過幾天小麥也該收了。咱家上哪兒去把它脫皮兒磨成白麵呀?”
江母聽著女兒提出來的這些問題,也開始有點兒發愁。自家吃是吃不了這麼多的,但是放著吧,又怕東西放壞了。
這時的江文嵐還沒有發現,空間當中的小木屋裡,時間是靜止的,東西放進去是不會壞的。畢竟這裡是她從一窮二白開始接手的,現在木屋裡只有存放的土豆,她也沒有發現空間木屋的這個特徵。
江母思考了片刻,跟女兒說,“土豆跟紅薯先不要一筐一筐的拿出去,太打眼了。儘量少量的往外拿,你這裡是能隨時往外取東西吧?”
江文嵐說:“是的。”
“那就行!每次拿個幾塊紅薯,幾個土豆兒,咱跟家也好藏起來,省得外人來串門兒的時候,發現了不好解釋。咱村兒大隊也沒種土豆兒,如果出現了很多的土豆兒不好說,你擱那兒,就說是你大姨父他們給的吧。至於你哥,別跟他說實話了,他腦袋簡單,容易說禿嚕出去。讓別人察覺,對你就有危險了。閨女這事兒誰都不能告訴啊!”
江母說完,就想跟女兒趕緊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這裡還是讓她心裡有一絲不安的感覺。江文嵐拉住江母的手,打住了她想立刻出去的心思。“媽,還有一件事兒,就是這裡的這個井,井裡的水特別的清亮,但是我沒敢喝。嗯,我之前試驗了給家裡的豬和雞餵了水,它們都喝的挺高興的。然後用這個井水去澆灌田裡的土豆,紅薯,還有小麥,水稻,然後都長得特別快。我懷疑不光是這裡土地的問題,是不是也跟這個井水有關係?那您說人能喝嗎?我想試試,但是我又不敢,咋辦呢?”
江母聽到女兒的猜測,想了想,“嗯,咱倆先出去,你帶一碗水帶到外邊兒,咱們再去試一試,然後再看看人能不能喝?”
說完江母拉住女兒的手,又催促江文嵐趕緊帶她出去。這一次江文嵐沒有拒絕,拉著母親的手,又盛了一碗井水,二人出了空間。
把這碗井水放到了櫃子上,母女倆坐在炕沿兒邊上,相顧無言。
江文嵐想看看江母能有什麼好主意,而江母還在慢慢消化剛才這一系列的奇事對她帶來的衝擊。
二人都沒有注意到時間,已經快中午了,根本就沒有想起來做午飯這件事兒。正當江母想抬頭跟女兒說走一步看一步吧,話還沒出口,江文峰就從外面風風火火的進來了。
“媽,我回來了!哎呀,熱死我了!”看到櫃子上的那碗井水,江文峰以為是江母晾好的涼白開,端起碗就咕嘟咕嘟喝了。
江母和江文嵐都沒來得及阻止,就見江文峰主動做了小白鼠。母女倆默契的沒有開口解釋,既然已經有人喝了,就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問題。要不然還得跟江文峰解釋。本來就想瞞著他,一解釋反而瞞不住了。
“媽,這水你擱白糖了?咋甜滋滋的?”江文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喝完水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剛才快熱死他了。
“沒有,家裡沒白糖了,想啥美事呢?還給你擱糖?就是普通的白開水,你是渴壞了,所以覺得甜。”江母忽悠兒子。
“哦,好吧,那您月底去領撫卹金的時候,買點兒白糖唄。沒白糖,紅糖也行啊!”江文峰張嘴就來,還提上要求了。
江母扭頭從炕上抄起掃炕笤帚,拿著笤帚把兒對著江文峰,“買啥買,啥家庭啊,還想買白糖!一個月也發不了一回,半年才發一斤糖票,我還有用呢!不吃糖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