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杯喝了一口醇厚綿長的白酒,入口卻帶著一絲苦澀。
吳宗彥也知道這苦味兒不是酒裡的,而是他自己心中的苦。
他情緒低落的跟白松年說:“這收徒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是說收就收,得講緣分。”
白松年說:“那倒是,我收文嵐為徒,那也是我們之前打過三年的交道了,互相瞭解對方的人品。
還是去年暑假的時候才知道她考上大學了,還喜歡學醫,這才提起來收徒的事兒。”
吳宗彥問白松年,“那你說,我要是在我現在帶的這幾個學生裡邊兒挑一個收徒弟怎麼樣?”
白松年說:“你覺得這幾個學生裡邊有人品過關的嗎?”
吳宗彥又是停頓住了,私下裡他和學生們也沒有過多的接觸,也不知道學生在他背後是什麼樣的人,這話他還真不好接。
白松年見吳宗彥沒有回答,就知道他並不太瞭解自己的學生。於是中肯的建議他:“老吳,你看這幾個學生你也帶幾年了,但凡有一個有心的或者是品性純良又樸實的,即便不是師父,就算只是他們的老師,那在其他的方面,總應該讓你感受到這個人的真誠。但現在沒有一個人對你的生活和其他方面關心你或幫助你。我感覺不大可能挑出這樣適合收徒的人了。”
吳宗彥讓白松年這麼一說,剛起來的念頭就被打的煙消雲散了。
白松年見這個話題說的老友有點兒情緒低落,趕緊轉移話題,“行了,不說了,來,喝酒喝酒。等以後遇到什麼好苗子,孩子人品又好的,到時候給你介紹當徒弟。”
吳宗彥笑著說:“行了,你一下子收兩個,哪怕你勻我一個也行啊。”
白松年立刻說:“那可不行,這兩個都是我的徒弟了,怎麼能改投到你門下呢?這話可不興再說了啊。”白松年假意生氣,但是眼裡帶笑。倆人兒也就不再說了,開始推杯換盞。
江文嵐把沈璐最後炒的菜端到堂屋,又把主食也端進屋裡。沈璐摘了圍裙,洗了洗手,也進屋上桌吃飯了。
兩個老頭子喝酒吃菜,沈璐和江文嵐就吃菜吃飯。沈璐一個勁兒的給江文嵐夾肉,說讓她好好補補。剛才考那麼長時間,得消耗多少能量?得多吃點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