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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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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璧如的廚藝水平有限,充其量是讓自己餓不死的程度,便沒好意思自己動手準備晚餐。
她和樓下餐廳的工作人員說了一聲,列好今晚想吃的菜式,接著就出門買裝飾用的燭臺了。
畢竟是燭光晚餐,講究的是一個氛圍感。
清點完東西,就忙不迭開始佈置餐桌。
她把露臺的主燈關掉,只留下了周圍護欄上的一圈led彩燈和地轉內嵌的地燈。
鋪好今天製作的桌布,再配上精巧復古的陶瓷餐具、造型獨特的香薰燭臺,露臺瞬間變得很不一樣。旁邊就是花團錦簇的小花叢,餐桌的一切在逐漸變暗的暮色中顯得浪漫又精緻。
夜裡帶了點微風,吹得燭火搖曳生姿。
她開了一瓶紅酒,小心為桌上的兩個高腳杯斟上。
一眼望過去,似乎非常完美,卻又感覺少了點什麼。
正思索著,露臺的玻璃推拉門倏然被緩緩推開。
風聲之外,完璧如聽到聲響,朝那邊走,“你回來啦——”
夜色降臨,入口處要亮不亮的,景煜屹迎著露臺上星星點點的光抬步走近。
男人一身白衣黑褲,五官俊朗,輪廓深邃,漆黑的眸子布著細細碎碎的笑意。
手上竟然又是一束花。
和昨天的有些相似,卻又在花材品種上有些微的不同。
他很自然地遞過來,低笑,“脫敏治療 藍顏禍水
或許是一語成讖。
因為那晚的燭光晚餐, 景煜屹很突然地患上了重感冒。
完璧如一般很少早起,偏偏在那天的清晨,反常地被一陣渴意給惹醒。
去水吧接水的時刻,正好就撞見還沒出門的景煜屹在衝藥。
她愣怔兩秒, 一開始還以為杯中褐棕色的液體是咖啡, 直至看到垃圾桶內的感冒藥包裝, 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睡眼惺忪的樣子褪了個乾淨, 剛起床的人一下子就被眼前場景弄清醒了。
“怎麼回事?”完璧如放下自己的水杯,沒有多做思考, 走上前去探他額頭的溫度。
男人冷白的眼皮較平常耷拉些,神色懶怠,帶著一點病中的頹敗。
見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他僵了一瞬, 反應過來之後,一下子精神了些, 勾出了個笑。
“關心我啊?”他眉眼間染著笑意, 襯著冷白的一張俊臉, 活脫脫像個病美人。
男人好似因為她的舉動而感到開心, 笑意連帶著胸腔的震動, 鼻息間也傳來淺淺的氣聲。
為了迎合完璧如的高度, 他還特意俯身而下,故意盯著她看,一副不太正經的樣子。
“……閉上眼。”她怨念著開口, 實在無法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直視他的目光。
真不知道, 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 他還能沒臉沒皮地耍無賴。
因為他的配合, 她踮起的腳尖得以落下, 伸手便輕而易舉地探到。
額頭一片滾燙,剛碰上的時候甚至有些灼人,自他們接觸的肌膚寸寸傳到完璧如的感官。
“這也太燙了——”她不禁蹙起眉,聲音又帶著點心疼的軟,“讓你之前穿那麼少。”
當事人聳肩笑了笑,按下飲水機的按鈕,除錯一下溫度,語氣不怎麼在意,“誇張了啊。”
完璧如沉默地盯著他喝藥的動作。
幾乎可以從藥劑的顏色以及散發出的淡淡氣味感受到入喉的苦感。
他仰頭的動作倒是很利落,喝藥和喝酒一樣爽快。
大概是看出來了完璧如的擔心,他視線落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