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完璧如其實也覺得有點愧疚,低低哦了聲。
彆扭的轉頭看他一眼,嘟囔著開口,“好嘛,不鑽就不鑽。”
……
當晚,她說到做到。
洗漱完後向他道了個晚安,完璧如就直接回了房間,關燈、蓋被子、找部無聊的狗血劇,正式開啟自己的入睡儀式。
——雖然沒睡著。
懊惱的嘆息聲在房間裡落下,完璧如在心裡告訴自己,她可是個有骨氣的人。
怎麼,談了個戀愛,沒有景煜屹就睡不著了嗎,真是笑話。
更何況,他竟然拒絕得那麼狠心。
一點都沒有談戀愛熱戀期的自覺性!
不樂意就不樂意,她自個兒睡也能睡挺舒服。
她乾脆便收起手機,把床頭的鬧鐘調好,自己給自己整理好被子。
今夜是寂靜無聲的,她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睜著眼,在迷濛的夜色中發呆。
正準備在心裡開始數綿羊,開門的聲音突然響起。
一道高大的身影靠近,她身上的被子接著被掀起。
熟悉的氣息傳來,是淡淡的草木香。
景煜屹在她旁邊躺下,動作熟稔地把她摟在懷裡。
——今晚,竟然是這人先沉不住氣。
他不是不樂意挨著她睡嘛。
完璧如反應過來,很快憋不住笑,“你幹嘛。”
景煜屹語氣波瀾不驚,“你就當我耍流氓。”
“不要臉。”完璧如故意推開他,往另一邊睡,“那是誰之前還大言不慚,讓我多提升點防範意識的。”
景煜屹輕而易舉把她撈回來,“門又沒鎖,防範意識不到位,這是懲罰。”
“嘁……”
完璧如也不逃了,乾脆窩在他懷裡,藉著淡淡的月光描摹他近在咫尺的眉眼。
嘴上卻還是不肯饒人,裝模作樣地思考,“那我明天就落實到行動中,把我們兩個人的房間都鎖好。”
景煜屹問:“這麼絕情?”
他佯裝遺憾,“可是,我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懲罰。”
話落時分,他下巴輕輕擱在完璧如蓬鬆可愛的發頂上,雙臂攬著她的後背,骨節分明的拇指在她肩膀處的嫩肉一下一下摩挲著。
每個動作都像是在印證他口中的那個“喜歡”。
昏暗的光線中,完璧如耳的尖一點一點地紅了。
她羞澀地錯開視線,很小聲地咕噥,“哼,之前還一副正人君子、八風不動的樣子,現在就開始打臉了。”
景煜屹突然無奈地笑了聲,“祖宗,你可搞清楚。”
很輕地落了聲嘆息,他嗓音散漫,“我現在,已經非常正人君子了。”
“……”
“噢。”
完璧如突然不說話了。
她感覺自己臉部的溫度實在滾燙得嚇人,再和他聊這種沒羞沒燥的話,說不定得著火。
沒過多久,她又對這事兒有點不放心。
確認般問了句,“那你這是默許我搬到你房間了?”
景煜屹低低地笑,“不能說是默許。”
“你是我祖宗,你說了算。”
完璧如驕傲地揚了揚下巴,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我能看你那個陳列櫃嗎。”
她已經覬覦那個古樸厚重的收藏櫃很久了。
“景煜屹,我還沒有好好問過你……之前的事。”
她抬著腦袋和他對視,“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買了我這麼多手工作品。”
“你想看就看。”他對她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不過,這兒的其實不算什麼。”
在完璧如訝然失語的神色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