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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真被坑了,還不是得到我面前哭鼻子。”
這句話帶著屬於他的輕狂,語氣篤定得甚至有些欠揍。
偏偏自己今天確實找他委屈巴巴控訴過,完璧如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其實說得很有道理。
可是缺一個原因。
完璧如坐在副駕,手心攥著細細的包帶,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悶,“你對我太好了。”
她又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到生活中的細枝末節。
景煜屹對她,實在是有種出乎他脾氣之外的好。
單說一夜之間把她從京市帶到安莊這事兒,早就已經超過了異性好友間的本分。
她前段時間的生活幾乎被糟心的事給佔據,沒有心思辨別這麼多,甚至還有些自欺欺人。
可現在,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不得不正視起來。
景煜屹直視前方道路,循著她的話,“太好不行麼。”
她自顧自搖頭,臉頰發熱,意思說得隱晦,“這樣會讓我多想的。”
景煜屹反倒笑了,很耐心地繼續問,“多想不行麼。”
“你真矛盾。”她又很緩慢地搖頭,輕聲道,“我記得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完璧如的思緒回到她和秦斯銘分手前的雨夜,在那家中式餐廳,她被景煜屹堵在洗手檯的走廊邊。
那次,秦斯銘逼她疏遠他,似乎把他氣得不輕,冷聲放言離開。
她慢吞吞地講起這件事,語調很低,末了停頓兩下。
正好駛入泓景商圈,車流量增多,完璧如沒了繼續開口的勇氣,“你先開車吧。”
景煜屹側眸看她一眼,沒停下手上的動作,“你說,我聽著。”
完璧如還是猶豫著沒開口,沉默著看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
不多時,停車場昏暗安靜的氛圍將他們包裹。
她倚在角落的地方,回憶了一遍,“你當時語氣冷冰冰的,說——”
“完璧如,我說你是不是弄錯了呢。”
她興致不高的時候,語氣悶悶的,像炎熱酷暑不通風地小房間,大有和外界斷絕一切關係。
停頓了很久很久,沉出一口氣,還是彆扭的開口,重述他的話。
“真當爺……打算泡你啊。”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名貴跑車穩穩當當地停在車庫的停車位。
景煜屹突然沉出一口氣,壓根沒想到她還會提起這件事。
完璧如把他這兩句言論牢記在心,從來不敢自作多情地亂想,此刻是實在忍不住了。
她垂著腦袋,繼續開口,“你還是別對我這麼好,就拿今天這種舉動來說……很容易讓我產生誤會。”
女孩子低低的敘述聲在耳邊作響,景煜屹突然輕嗤一聲,斬釘截鐵地接過她的話,“我看你確實是弄錯了。”
踩剎、掛擋、拉手剎,他停車的動作一氣呵成。
隨著“啪嗒”一聲,安全帶鬆開,他身子突然壓過來,對上完璧如的視線。
嗓音含著笑,聽起來漫不經心。
“原來這麼兩句話,你還能記到現在。”
此刻,他手撐著座椅和車門,把完璧如困在臂彎間。同時又控制著距離,沒有湊得很近,免得惹了人家小姑娘的嫌。
只是保持著一個,她能認真聽自己說話的動作。
完璧如捲翹的長睫微顫,被迫對上他的視線。
男人凝著她的眸,嘴角不羈的笑已經逐漸斂去,一雙漆黑瞳仁在昏暗逼仄的空間內格外亮,隱約能倒映出她的身影。
“我不妨告訴你,這兩句話,放現在更適用。”
“爺當然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