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一聲,“別擱這發酒瘋。”
“我沒喝醉!我還能幹五瓶!”閻逍滿臉酡紅,動作輕飄飄的,嘴上卻死不承認,“除了你我喝不過,那邊幾個弱雞我還是能喝倒的……”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看到什麼,驚奇地嘆了聲,帶著誇張的笑,“哈哈哈,阿元,你手上套著的是他媽什麼東西?”
聞祁元右手上套著一根明顯不屬於他,準確地說,是一根明顯不屬於男人的黑色髮圈,細細的線條清晰地勾勒出手臂的形狀,看起來很惹眼。
順著閻逍視線看過去,景煜屹未免蹙眉,“……你能不能穩重點兒。”
他整天都在身上搞些什麼玩意兒。
別的不說,聞祁元這人絕對是他們兄弟幾個裡,最注意外形和打扮的。
從中學起他就是非主流之首,班上女生掀起打耳洞風潮之前,他就學著興起的網路男神戴上各種彰顯獨特的耳釘耳圈;
而在景煜屹嫌棄長髮遮眼睛擋視線,打球還容易悶出一頭熱汗的時候,他還特地大費周折去理髮店染髮燙髮,打理成當年最流行的花美男的髮型。
青春期也就算了,這都多大歲數了,還整天搞些這種七七八八的東西。
“呦,這就是你們不懂了。”
聞祁元沒把他們的嗤之以鼻放在心上,反倒故弄玄虛轉了轉手腕,視線落在景煜屹手腕那塊表上,“就你家裡那堆破錶,值錢有什麼用,去店裡找能找出多少塊一模一樣的!”
“滾邊去,爺這塊是媳婦兒給買的,限量的。”景煜屹踹他一腳,不耐煩地反駁。
前段時間他剛過完生日,這是完璧如給他買的生日禮物,最近每天都可寶貝地帶著。
聞祁元揚聲,“我這還是我準物件的頭繩呢,擋桃花懂不懂?”
他現在還處於考察期,抱不了美人,卻能在林薈含那兒要根頭繩,好歹也能隨身帶著,免得招惹一些鶯鶯燕燕。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能這麼放心地在外邊喝酒。
“你那塊表,除非大寫加粗地刻上‘這是我媳婦兒買的’,誰能看出來你身邊有人啊?”
景煜屹頭一回聽說這種理論,撞了下肩膀把他的手給甩下去,面無表情地牽了牽嘴角,剛準備嘲弄兩句,一道嬌媚造作的女聲落下。
“帥哥,很一群男的喝酒有什麼意思啊……要不要到我們這邊卡座碰幾杯?”
“?”
很老套的搭訕套路,他不怎麼耐煩地抬眸,面前站著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眼神直勾勾的,卻只朝著他一個人的方向。
而聞祁元故作不經意地抬手,秀了秀他手上那根十足惹眼的髮圈,就能悄無聲息避開不遠處一群虎視眈眈的。
“……”
還真被聞祁元給說中了。
景煜屹眉梢抬了抬,不動聲色把手機解鎖。
前來搭訕的女人看到他的動作,還以為這男人這麼上道,馬上就要把二維碼給她,興高采烈點開掃描的介面,看到的確是一個聊天對話方塊。
“。”
什麼玩意兒。
備註是“媳婦兒”,聊天背景是一個漂亮姑娘的睡顏。
女人笑容一僵,不滿地蹙了蹙眉,二話不說轉過身走了。
酒還沒醒的閻逍還在邊上傻笑,“這麼一看,阿元說的還挺有道理。”
“……”景煜屹作勢起身,不想和這群人繼續聊下去,“走了。”
聞祁元拉住他的手,瞅了眼他亮起的螢幕,“別啊,你媳婦兒不是回你了麼,在外面好好玩,不用著急回家。”
景煜屹垂眼看,完璧如剛剛發過來的,果真是一通不催不急,甚至恨不得他在外邊兒通宵過夜的回覆。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