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損失,權當被狗咬了吧,衛瑾瑜無情想。
衛瑾瑜同時不免想到了上一世。
上一世,他也參加了這次春狩,只不過是以閒人身份。如以往參加任何一次宮宴、遊獵活動一般,坐在角落裡,看著旁人熱鬧。
那時謝琅剛逃出上京不久,他這個被拋棄的衛氏嫡孫,自然也成為眾人私底下議論的物件。
上一世,那壺下了藥的酒,也曾送到他的面前,只是那時他知道自己毫無倚仗,毫無反抗之力,一整夜都警惕著,沒有沾任何食物和酒水,只吃了幾塊隨身攜帶的糕點果腹。
蕭楚桓自然不肯罷休,夜裡竟趁他熟睡之際,偷偷潛入他的營帳,意圖行不軌之事,幸好他提前藏了匕首在枕下,關鍵時刻,割破手腕,將血喂進了蕭楚桓口中。
那時他怕被報復,不敢去刺蕭楚桓,只敢刺傷自己。
這一世,他不再毫無倚仗,終於得以出了這口惡氣。
雖然這份快意,無人可分享。
但兩世春狩,他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裡,而蕭楚桓躲在帳中不敢見人,便算是對他重生以來,拼盡所有往上爬最大的回報了。
臂上傷處又在隱隱作痛。
衛瑾瑜捲開左側袖口,見一夜過來,臂上那兩排牙印果然腫了起來,也不意外,取過傷藥,往傷處灑了一些,便繼續伏案看書。
雖然身體還隱隱不適,但大白天的,他還沒有矇頭大睡的惡習。
衛瑾瑜一直在帳中待到中午,手裡書已看完大半,正準備休息片刻,忽聽外面傳來一陣騷亂,伴著急促的馬蹄聲。
這動靜顯然不同尋常。
衛瑾瑜擱下書,出
() 了帳,就見營地裡塵土飛揚,一列列錦衣衛正策馬往獵場方向奔去。
衛瑾瑜攔住一名正往外奔的玄虎衛,問:“出了何事?()”
那玄虎衛臉色難看至極,氣喘吁吁道:≈ap;ldo;陛下在獵場遇刺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衛瑾瑜心驟然一沉。
忙問:“陛下可有事?”
“險些出事,幸好一名侍衛及時替陛下擋了一箭,才沒釀成大禍。”
玄虎衛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聖駕遇刺的訊息很快傳開,恐慌氣氛無聲蔓延,不多時,天盛帝便被錦衣衛團團護著回到了御帳,接著,隨行的大小文武官員也都匆忙停止狩獵,回到了營地裡。
所有人皆被喝令待在營帳裡,不可隨意走動。
衛瑾瑜與裴昭元及另一名裴氏子弟同住一帳。
裴昭元難得也嚇得面色雪白道:“這些悍匪,也太大膽了些,竟敢潛入獵苑裡行刺聖上,用腳趾頭想一想都不可能成功的事,何苦上趕著送命呢。”
說完,裴七公子生無可戀哀嘆。
“小爺這是什麼命啊,回回聖上遇刺,都能讓我遇上。”
“這一回,該不會再訊問咱們吧。”
另一名裴氏子弟則道:“幸而咱們沒跟著陛下那一隊,若不然,肯定難逃干係。”
衛瑾瑜在帳門口立了片刻,聽到此處,轉頭問:“聖上可有大礙?”
裴昭元道:“不算有大礙,可聽說陛下臂上中了一箭,鮮血直流,比國子學那回可嚴重多了,幸好跟在陛下身邊的那個鐵臉侍衛及時替陛下擋了後面的箭,否則,真不知會出什麼事。”
“那些匪徒呢?”
“大部分被當場誅殺,還有幾個被錦衣衛擒住審訊去了。”
見衛瑾瑜沉默不語,裴昭元不解道:“瑾瑜,你又沒參加狩獵,擔憂個什麼勁兒,就算這回真訊問,也訊問不到你頭上。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個好訊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