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彎下腰背,腦袋幾乎擱在了她的肩膀上,“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姐夫?”
剛剛入春,空氣裡還揮發著冬末的寒涼,女人漸漸泛紅的臉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羞的,“你怎麼過來了?”
陳璟一理直氣壯:“我為什麼不能過來,我找我老婆,天經地義。”
“……先掛了,我是個多餘的。”某個影片裡的很識趣地先撤退了。
見到他來,晏喬也很自然地往旁邊坐了坐,讓出一半位置等陳璟一坐過來。
晏喬語調溫和解釋說:“我只是看你最近忙,等你稍微休息了,再告訴你。”
陳璟一在她旁邊落座,將她冰涼的手握在手裡圈住,輕輕按揉,“你怎麼能自己面對這種事?你我都是有事業的人,就你一個人承擔,你虧不虧啊?我記得,你不是這種讓自己吃虧的性格。”
晏喬淺薄笑道:“可是夫妻之間沒有虧不虧的說法,我當然也不會用衡量事業的標準來衡量感情,你也一樣不是嗎?”
她反去握住他的手,慢慢地把他的掌心貼到自己的腹部,“現在應該還感受不到,但是璟一,我們很快就能擁有一個小小的我們了。”
陳璟一用拇指輕柔地撫摸這那一塊孕育著新生命的地方,眼底的溫柔都要溢位來,“我會和你一起照顧他,這是我們共同的責任,不要因為體諒我,而委屈你自己。”
“嗯。”晏喬順勢靠在他肩上,一點點感受他身上散發都體溫,“陳璟一,我本來,是不對愛情有任何奢望的,那時我快奔三了,奮鬥至今,除了事業,我看不進任何東西,也不會期待任何人或事,直到你的出現。”
她垂拉著眼皮,冷風灌入,髮絲飄起間,遮住了她萬千情緒繪成的神情。
“哪怕那是一場早有預謀的遇見,我想我是甘願的,因為除了你,我想象不了任何人,不知道除你以外還可以有誰。”
她抬眼,無比堅定地看著他,“你是我對愛情,最美好的渴望。”
陳璟一目光不移,挑眉道:“你在告白?”
晏喬故意端著,“就且當是告白。”
“什麼且當。”陳璟一不樂意了,“就是告白。”
晏喬笑而不語,隨他去了。
沒一會兒,電話又播了過來,晏喬還以為是時柘那小子又有什麼屁要放,結果是陌生號碼。
不過一看是本地的,就接上了。
“喂,你好,是晏女士嗎?”
晏喬凝神,“對,怎麼了?”
“有封信件到了,放在門口的郵箱裡了。”
晏喬疑惑道:“信件?有署名嗎?”
實在聯想不到在這個網際網路發達的時代,身邊還有哪個相熟的人會大費周章寄信過來。
那邊猶豫了一會兒,翻了什麼東西,遲疑回答我:“好像叫王宇,給你放這了,記得拿。”
後來晏喬半個字都沒有再說,叫了兩邊不得回應,對方也馬上掛了電話。
王宇。
她剛剛沒有聽錯名字吧?
有點意料之中,但又很驚訝的感覺。
“他能寫什麼話?”陳璟一再旁邊聽得清楚,見她不說話變了樣似的,乾脆主動詢問。
晏喬搖搖頭,“不清楚,但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人大費周章從監獄裡寄出來一封信,還是一堆沒用的指責。”
那天她把東西交給時柘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過去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了。
時間是很玄學的東西,那麼多事物都會變遷,更何況是一個人,總會變的。
她抬頭望向夜空,暗淡的群星裡,只有一顆最為凸出,也最讓人一眼注意到,鑽石一般璀璨,熠熠生輝,“我一直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