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驚得啊叫,一瞬震怒,才瞪向晏喬,又被她捏著下巴對視,脅迫的話如毒蛇攀巖身軀,如斯恐怖,“是王宇?你可以啊,連我身邊最信任的都能搞定,是我小瞧你了。”
說罷,手一甩,把她重重摔在地上。
她眸光微動,甩了甩手上的紅酒漬,眼底滿是不屑,“別給你點臉就以為自己站在了雲端之上,我想我給過你足夠多的機會,你一次又一次的進犯,讓我覺得那都沒必要。”
下一秒,幾個保鏢應聲闖入,見此狀況馬上就要去攔晏喬,手還沒碰上,晏喬一個冷厲目光過去,紛紛停頓有了猶豫的意思,最後變成了幾個人去扶林枝,留兩個攔在林枝身前。
“晏小姐。”最後進來的保鏢,手裡拿著那部才被收掉的手機,“您有電話。”
晏喬又馬上收起表情,微笑回應,“謝謝。”
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林枝,徑直走向門口,接過手機。
一時也分不清這些人是晏喬帶來的還是林枝底下的。
來電備註三個字:陳璟一。
晏喬怔怔好一會兒,忙走出包廂,像個傻子一般按照不同的語調練習了幾聲“喂”,還是最後意識到電話要自動掛機了才接上,自以為很自然其實很慌亂地說了聲:“喂。”
電話那頭聲音很雜,像在某場酒會,男男女女,還有混雜的dj音樂。
“喲,撥通了!”陌生的男聲。
晏喬懵了一臉。
還想問什麼,一聲較遠一些的,有些急促的熟悉聲音響起——
“把手機還我!”
“你都看了多久了,要打不打的,娘們兒唧唧,陳總行不行啊!”
“我數到三。”陳璟一開始逼迫了,聲調有點不穩,明顯聽出喝的不少。
他其實不是太喜歡喝酒的人,他一貫理智,不沉溺,甚至說反感那種迷離的精神,周圍的人也都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所以當聚會這種場合,陳璟一沉默寡言,只管灌酒的場面出現,所有人都驚得不輕。
看上去就是不好惹,心情不佳的模樣。
喝到最後,這個男人更奇怪了,拿出手機一個個按出號碼,最後就只盯這串數字發呆,幾次想借著糊塗勁撥通,還是被殘存的理智拉回來。
他又開始煩悶自己的理智,和從前判若兩人。
電話開的擴音,因此在他第一個數數出來之前,就被電話那頭的一聲叫喚止在喉間:“陳璟一。”
晏喬繼續追問:“你怎麼了嗎?”
大概是看不下去他倆氣氛僵持,搶電話的男人有趁機插上一句:“他喝高了快不行了,你再不來接他,他馬上就能死在這裡咯!”
陳璟一當即就坐不住了:“你他媽再說一句?!”
他人生中爆的粗口屈指可數,為了一部手機,準確來說是一個女人,大概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那邊只是沉寂了幾秒,隨後嘆聲:“在哪?”
決絕
打電話的人代發過來的位置,定位是家高檔會所。
這裡私密性很好,專門提供富人們舉辦宴會玩樂,能出入這裡的都是業內有名的大人物,其一原因還是這裡只招待富人。
按理說,晏喬的身份已經足夠證明有能力消費這裡,但是在應付門口的工作人員時,她脫口而出的是:“我來接我丈夫,陳璟一。”
那人一聽,愣了一下,看清晏喬面孔,恭維讓道。
他們在頂層聚會,但光是進入大廳,那種紙醉金迷的奢靡氣息就撲面而來,晏喬只是有錢,但從未想過像很多富人一樣大肆揮霍,拋卻工作所帶來的鮮麗,她活得和大部分普通人沒兩樣。
音樂吵得隔著門都能聽見,旁邊看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