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從聖母雕塑的肚子裡出來,聖路易斯大教堂內部還在戒嚴。但是大部分的貴客已經被轉移,只剩下少量的安保人員還在大範圍地排查。
抬頭看了眼天,陽光亮的刺眼。寧安等待安保人員離開,才從聖母的胳膊上跳下來。
她丟了已經失去作用的紅色牧師袍,貼著長廊的牆壁往圍牆的方向跑。想到斯諾德還在教堂內,雖然大機率他不會出什麼事,但寧安還是想辦法聯絡了他。
“怎麼還沒走?”斯諾德已經離開了聖殿,正在往後門走。
寧安於是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了他。
“肢解的屍體?”斯諾德的方向還能看到聖母雕塑的腦袋,皺起眉頭,“大致長相有麼?”
“有。”寧安還真的拍了,給斯諾德傳了過來。
斯諾德盯著玻璃器皿裡的憤怒女屍頭,眉頭緩緩第皺了起來。
“這個人你不可能認識。”許久,斯諾德才沉聲點破,“這個人從來不在公眾面前露面。如果你早生幾百年,或許見過這張臉。”
“???”寧安不懂,“什麼意思?你認識這張臉?”
“嗯。”斯諾德點頭,“辛西婭穆理。”
“嗯???”
寧安震驚了:“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她叫什麼?!”
“辛西婭穆理,或者,也可以叫辛西婭羅斯柴爾德。不過也只是針對這張臉,至於她是不是本人,還另說。”斯諾德也有幾分震驚,會在這種地方見到這張臉。真正的辛西婭穆理已經被他軟禁在弗雷耶聖地。以他的防護,已經淪為植物人的辛西婭不可能逃到這裡才是。
寧安的心臟倏地快速跳動了,一聲一聲第敲擊著胸腔。她皺著眉頭思考。
許久,感覺摸不到頭緒。
事實上,不僅對於這顆憤怒的頭顱感覺怪異,還有那隻能聽懂華族語言的變異狼犬。正常來說,狗這種寵物非常的通人性且忠誠,在受傷的時候會選擇回到安全的地方或者人身邊養傷。而那個聖母雕塑的肚子,難道一直是這隻狗的藏身之地?
還是說……玻璃器皿裡的人其實是狗的主人呢?
一切不得而知。
“你現在在哪兒?要我去找你嗎?”
“我馬上出來。”斯諾德在長廊快速穿行,“你不用找我,我會去找你。”
行吧。寧安趴在牆頭,瞳孔緩緩地細成絲線,警惕地觀察著往來的安保人員。
眼看著一隊人從拐角消失,寧安單手撐著圍牆輕飄飄的翻了過去。落地的瞬間,雙腳變成肉墊,踩在普斯草上安靜無聲。她靜悄悄地等著,只等一個落單的安保人員慢吞吞地出現在圍牆的十米處。正在低頭檢查地面的痕跡,趁他蹲下的瞬間,快準狠地一手刀砍在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脖子非常硬,肌肉很發達。寧安這一手刀砍下去都震得骨頭髮麻。那人吃痛要躲閃,寧安卻速度更快的閃到他身後,又給了他三下。
每一下都用盡了十成的力氣,終於那人身形晃盪,轟然倒地。
打暈了這人才發現,這人居然還帶著面罩。沒時間追究為什麼有人會戴著面罩,寧安快速扒了他身上的黑色牧師袍換上。然後將人拖到了圍牆的草叢裡面藏起來。
真脫掉了黑色長袍才發現這人有多壯,肌肉虯結,骨骼沉重。腰間全是武器。
寧安抽了他的兩把鐳射槍別在自己身上,又順勢捏碎了他的通訊裝置。給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蒐羅出了一個皮卷的藥劑袋子和一個特殊的耳麥。
她摘了自己戴上,剛戴上就聽見裡面有人開了公頻,聲稱外援已經到了。威伊思城四處被武裝力量戒嚴,聖路易斯大教堂四周已經做好埋伏,一旦發現可疑人物,將全武力覆蓋。
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