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都是。”
成新意呆呆地站在書桌前,直到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擠進來,灑了他一身。
轉眼已經是十一月下旬。
舒楊時常想著張博的事情,可每次旁敲側擊地問起來,徐司章都說兩個人感情很好。
他漸漸有點不太知道該怎麼辦,除了日常的關心,開口的勇氣就一天少過一天。
櫻花網的決賽定在一個週六,還是在省音樂學院舉辦。
付明遠和李聽舟自然是都要去看的。
週四晚上江語給舒楊打了個電話,說到第二天要來槐市,正好是比賽時間,他也要去看。
舒楊忍不住問:“你是要在槐市紮根了嗎?這一趟趟的,也不嫌累得慌?”
江語在電話那頭笑:“是啊,正在踩點,把手裡這些事情辦完我也不想回辛縣了。”
舒楊有點驚訝:“真的?踩點踩得怎麼樣?”
江語沉默了很久,最後用有點無所謂的語氣說:“要看那個酷小孩兒的工作定在哪裡。”
舒楊:“具體是什麼意思?”
江語:“沒什麼意思,就覺得一個人太寂寞了,排遣排遣。”
舒楊還沒開口,江語又說:“你不是吧舒楊,你自己跟小孩兒談戀愛,就不許我跟小孩兒做朋友了?”
“不是,當然不是。”舒楊說,“我只是在判斷你有多少認真的意思。”
江語:“你還不知道我嗎?什麼認真不認真的?做人那麼認真得多累,我只看眼前不想以後。”
舒楊還想說話,廚房裡成新意不滿意地喊:“喂舒楊!跟別人講電話講到不理我了?粘鍋粘得要糊了怎麼辦?!”
江語笑:“快去吧,別管我。”
舒楊“嗯”了一聲,又說:“我覺得聽舟其實做人挺認真的,你要這麼想的話……”
“我知道了。”江語應,“你還不過去?下次成新意見到我又得給我白眼看。”
舒楊笑了笑,成新意又喊了一聲,他只好掛了電話。
廚房裡成新意正在切菜,看人進來了,抬手指指鍋裡。
舒楊在他後頸捏了一下,拿過鏟子去補救。
成新意洗了洗手,說:“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折騰去,你別操心。”
“得了。”舒楊說,“你比我還操心呢你說我?”
成新意:“我才不操心,我就等著小舟子最後連骨頭渣都不剩。到時候我一定第一個跑去嘲笑他。”
舒楊樂:“他要是出事了第一個哭的肯定是你。”
成新意不屑地哼了一聲。
晚上舒楊想了想,還是發了訊息給徐司章,問他去不去看決賽,順便大家聚聚。
徐司章很快回了,說是張博來槐市了。
舒楊有點驚訝,又問:“你們現在就在一起嗎?”
徐司章:“對呀,正準備去看電影。”
舒楊把訊息給成新意看。
成新意說:“你現在說也不行,人倆正待一塊兒呢。這張博也是,要分就分,怎麼還兩邊都吊著啊?”
“還是我太優柔寡斷了,你說得對,長痛不如短痛,當時出差一回來就該說的。”舒楊有點懊惱。
成新意摸摸他耳朵:“不是你的問題,你擔心司章哥嘛。要不等張博走了你再說?這一回別多想了,到時候直接約出來我倆一起去,立馬說。”
舒楊點點頭,回覆徐司章:“好好玩兒,祝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