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忽然堅定地補充了一句:「只是碰到了嘴邊,不是嘴。」只有這句話是真的,當時她鬼迷心竅偷親的確實只是許尉的唇角。
「沒有,沒有親,不算的。」心虛之下蘇晚晚再度避開視線。
她不敢直視許尉的眼睛,彷彿是測謊儀,但凡對上就能讓她拙劣的謊話不攻自破,叫她原形畢露。
「要,涼了。」蘇晚晚膽戰心驚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委屈無比,「我餓了。」
昨天一天她都沒好好吃過飯,白天是為了拿應援物品好在機場接許尉他們,晚上堵在了車上一直沒吃飯,最後去了個鴻門宴似的飯局光喝酒了。
「活該。」許尉放下了筷子,不再盯著她。
意思是終於可以開吃了。
蘇晚晚悄悄吐了吐小舌頭,矇混過關。連忙抓起糯米糕夾油條,塞進嘴裡,生怕許尉反悔又不讓她吃。
一頓早飯,兩個人面對面。吃出兩種迥然不同的畫風。
反正對於蘇晚晚來說,偷親這件事也許是一回生二回熟,許尉讓她知道昨晚她又親了他後,震撼過後,沒第一回 般頭頂霹靂了。
畢竟,昨晚她是真的喝了爛醉,什麼都不記得了,抱住誰親一口這種事她完全可以說不是故意的。繼而又解釋通了第一次偷親的事情,這件事憋在心裡那麼久,誤打誤撞捅出來,反而讓她鬆了口氣,更別說她編的原因天衣無縫,聽上去把自己都說服了,情有可原。
相比蘇晚晚餓死鬼投胎暴風吸入,許尉吃得極其慢條斯理,心事重重的模樣,看上去沒什麼胃口。
他本想歪曲事實,故意把昨晚他偷親的鍋反扣在蘇晚晚頭上,等著看她的反應看熱鬧,沒想到,弄巧成拙。
告訴他,這丸子頭居然之前趁他睡覺,親過他一次。
蘇晚晚剛才長篇大論有頭有尾解釋了一遍,許尉一個字都不信。
哪來那麼多碰巧。碰巧路過,碰巧摔了,碰巧擦過他的嘴唇,要真是這樣,她摔倒的動靜一定能把他吵醒。
然而,他一丁點也沒有察覺。
那麼只有一個答案。
蘇晚晚這個惡女趁他熟睡,情難自已偷親了他。
於是,許尉想通了。
他不由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角,雖然看起來只是擦嘴角的殘渣而已,沒有引起對面的注意。
唇角緩緩抬起,眼尾的水色沾染了不露聲色的壞意。
「真沒看出來,」許尉猝不及防出聲,目光仍淡淡然看著粥,彷彿要說的話無足輕重。
蘇晚晚抬起眼,沒有防備:「嗯?」
許尉攪了攪粥,說:「覬覦我很久了吧,蘇晚晚。」
蘇晚晚咬著甜豆漿的吸管,睜大眼睛久久愣住:「……」
第44章 負責
「噗!」
反應過來的蘇晚晚一個沒忍住, 感覺吸管頓時燙嘴,剛吸上來的豆漿噴了出去。
噴了對面一臉。
許尉根本沒時間逃,堪堪側過臉只避開一半的災難。半張俊臉遭受了甜豆漿的洗禮,順著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滴答滴答垂落下來。
「蘇晚晚, 你。」許尉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去洗碗。」蘇晚晚逃命似的離開餐桌, 抓起眼前幾個空盤子跑到廚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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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後, 家裡的氣壓跟暴風雨前一樣, 沉悶異常。
蘇晚晚本以為許尉吃完早飯就要回俱樂部, 那麼她也就可以喘口氣了, 可他沒走。不僅沒走, 還大搖大擺坐在沙發。
沒有橫著手機打遊戲, 而是在看電視?
「丸子頭?」
許尉的目光發現了躲在廚房門邊偷看他的蘇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