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包裡的鼻菸壺,就想到了梁照。
是的,她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個鼻菸壺給偷……哦,不,是拿出來了。
經過她的判定,應該就是康熙或者雍正朝時期的東西,這東西可能在價值上比不上那些大古董,可是具有收藏價值,真要拿出去拍賣的話,肯定能拍出好價格來。
當然,她也沒想過要據為己有,只打算玩幾天再還回去,只是這種難度太低了,她還沒出師的時候,師父給她設定的難題都比這個高很多倍。
不能偷別人的,那就偷自己家的好了。
本來陸佳音是準備去找梁照的,但轉念一想,她現在都開始上班了,如果梁照問起來,她肯定要說自己請假,那因為什麼請假呢。
猶豫了一通之後,陸佳音決定到處轉轉,轉著轉著就轉到了當時方雨所在的醫院。
雖然說她確實已經放下過去了,可都到門口了,還是想看看方雨現在的近況,她將車停在停車場,直接去了醫院,來到當時方雨所在的病房,發現病床上沒有人,以為她已經出院了,便準備回去,這時候一個護士小姐過來了,熱情地問道:“小姐請問你找哪個病房的病人?”
陸佳音說出了方雨的名字。
“真是巧,她是我負責的病人,前些天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就在樓下,需要我帶你過去嗎?”
護士小姐對方雨的印象很深,畢竟是跳樓自殺沒死成,結果摔成了終身殘廢,就連護士長都說可惜了,這麼年輕的女孩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想不通。
“不用不用。”陸佳音婉拒了護士小姐,得知方雨的病房號之後,自己下樓找了過去。
方雨所在的病房是三人間的,印象中方雨的家境並不是很好,也不知道這樣一來又花了多少錢,她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
病房裡還住著一箇中年男人和小孩,兩個人笑容都很燦爛,方雨面無表情目光空洞的盯著電視機,跟從前的她判若兩人。
方雨消瘦了很多,面頰都凹進去了,身上一點生氣都沒有。
陸佳音看著這樣的她,心裡連半分憐憫都沒有,更別說什麼見鬼的同情心了,方雨至少還活著,還能見到她的家人,她呢,身體早就被火化了,哪天死了到了地底下,也不知道她爹媽還有師父能不能認出她來。
一想到爹媽給的命就被這個女人給作沒了,陸佳音甚至還覺得方雨受到的懲罰太輕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就像方雨,哪怕做得再周密,最後還是要自食惡果,她相信,那個可能害原主的人也會受到應有的報應。
沒有任何人可以在傷害別人之後還理直氣壯地要求被原諒。
原諒這些惡人是上帝的事,她管不到那麼寬。
沒有誰會比陸佳音更期望原主還活著了,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如果原主真的是因為被某個人害得魂飛魄散,她發誓絕對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哪怕花上一輩子的時間,她都要揪出那個人來,不然怎麼對得起這具身體,怎麼對得起原主。
陸佳音從醫院出來,實在不知道去哪裡,最後還是開車回了別墅。
因為她的表情太過疲憊,也沒顧得上跟傑克說上幾句話,就直接上樓睡覺補眠了,傑克呢,在她上去之後就撥通了梁照的電話,稟報了這個情況。
陸佳音現在就是需要人關愛的職場小菜鳥,只要她露出一點點不開心的情緒,對她周圍的人來說都是大事。
還好今天梁照的工作不多,提前下班回了家,直接奔向樓上臥室,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發現陸佳音睡得正香甜,他蹲下來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實在覺得自家老婆太美了,沒能忍住拿出手機拍下了她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