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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人在恆龍待了好幾年了,卻從來、從來沒見過還能有群演在
這天過後,在恆龍的很多群演聊天群裡,“岑箏”這個名字都能引起不少討論。
最初只是有人說“有個沒學過表演的男孩,把智障演得惟妙惟肖,太有靈氣了”;之後沒多久就傳成了“有個男孩專門演智障,演得特別像”;到最後岑箏自己聽到的版本又變成“看,這就是那個智障男孩,還在努力堅持演戲呢”。
……太勵志了!
幸好岑箏接下來的小角色都很正常,幾次白衣長髮的造型就算站在主演旁邊也頗有風采,這讓他在同行裡挽回了些顏面,也讓幾家在恆龍挑藝人的小影視公司看上了,有意向談簽約。
岑箏都不感興趣地回絕了,寧願繼續以自由身跑龍套。
今天報戲又是去《劍靈傳》劇組,岑箏演女主角的同門小師弟,跟其他幾個龍套站在她身後,不露臉。女主角臺詞背不熟,連後期配音對口型都做不到,只能一條接一條慢慢拍。
岑箏杵在她背後,耐著性子等拍完下工。中午烈日刺眼,加上到了飯點,所有人都被曬得疲累了。岑箏忽然察覺到眼前的人身子似乎站得不穩,下意識伸出手,正好下一秒女主角手裡的劍掉落在地,身體失去重心地往後仰——
還好迅速被背後的岑箏扶住了。
導演立即喊停,高見秋的幾個助理連忙跑過來,小心翼翼扶她坐在旁邊陰涼處的椅子上,為她撐傘敷上冰毛巾。
“有點低血糖。”高見秋聲音沙啞,她視線發黑,“去幫我買雪糕……多買點兒,分給大家。”
女主狀態不行,只能提前結束上午的拍攝。但這個場地劇組只有二十天拍攝期限,期間內沒完成拍攝量就得等下次申請。導演為了趕時間並湊鏡頭,便多叫了些群演來,下午拍門派弟子舞劍的戲。
幾個動作都很簡單,都不需要武術指導挨個訓練,一排排站好後跟廣播體操似的。
按照顏值劃分,岑箏自然就站在最靠前的一排,而且還能念幾句門規。與之前隨便喊幾句“師父師兄師姐”之類的臺詞不同,這次是要他儘量一字不差地背下來,這樣後期配音時也能用上最合適的鏡頭。
岑箏大學攻讀話劇表演,大三大四兩年又有很豐富的劇場表演經驗,臺詞功底紮實,就算換了嗓子舌頭也能很快找到正確的發音方式。儘管和以前的自己還存在很大差距,但作為一個普通的龍套,這字正腔圓的清晰吐字還是能令眾人眼前一亮。
要不是現場環境嘈雜導致收音問題,岑箏的念詞水平在後期完全可以只用原聲。
下工以後,岑箏估計自己今天的工資可以直接多加一千塊了,就打算直接回出租屋歇著,不曬太陽。
女主角的助理買了很多冰品,幾人現在正拎著大紙箱分給工作人員和群演們。岑箏毫不客氣,換完衣服就去拿了根鮮奶雪糕,叼在嘴裡,準備找輛共享單車騎回去。
“您又來了?袁踏歌的車在樹林後面停著呢。”
“我不找他。”
岑箏聽到附近有熟人的聲音,不禁回頭看了眼,是經紀人高蘊。
真巧,又不小心跟她對視上了。
岑箏不在原地多逗留,跟她相視不到一秒就又把眼神移開,小口咬著雪糕解渴。
“你好,稍等一下。”
剛走出幾步,岑箏很意外自己居然被她叫住了。
高蘊走路姿勢很有職業女性的幹練優雅,她隨手捋了下頭髮,問岑箏:“你好,你是戲劇學院的吧,我在你們學校見過你。”
岑箏心裡憋住笑。
自家經紀人的說話方式,岑箏還是相當瞭解的。他知道以前高蘊抽空給下屬培訓的時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