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力量。
電話幾乎是一個接一個的打,如果蕭荀沒接,或者接慢了,她就會崩潰的大哭,發了瘋似的。
那時候蕭荀卻把她推開,看她跌倒,要她自己爬起來。
漸漸的,施涼變的獨立,跟蕭荀的相處模式也就固定了,他們之間有著很大一片空間。
施涼一直站在界線外,現在又希望她往那片空間裡走了?
不可能了,施涼想。
“阿涼。”
樓下傳來曹峰的喊聲,施涼回神,她快步下樓,“曹叔。”
曹峰詢問道,“沒事吧?”
施涼說,“沒事。”
“對了曹叔,溫柏安最近有跟瀝瀝聯絡。”
曹峰臉上一喜,“那就好。”
“如果他們確定關係了,我就會說服瀝瀝,到時候你跟她一起去國外生活吧。”
“真到了那天,瀝瀝去就行了,”曹峰說,“我就不去了。”
“曹叔不想死在異國他鄉。”
施涼蹙眉,“曹叔……”
曹峰拍拍她的手,“生死有命,曹叔看開了。”
“十幾年前就該死了,還能活到現在,已經是老天爺的厚待了。”
他頓了一下,“阿涼,你為什麼不問我跟你媽媽的事?”
施涼笑著說,“我相信我媽媽,也相信曹叔。”
曹峰的眼睛溼|潤,徑自說起那段往事,“那天是公司十週年,我跟你媽媽都喝了不少酒,但是沒到醉的程度,你爸……盛光德不知道上了哪兒,你外公就叫我把你媽媽扶到酒店房間裡去。”
“到了房間,我感覺不太對,你媽媽也是……”
“被下藥了?”
“應該是。”
施涼沉下眼色,過去太長時間了,一些人也死了,無從查證。
曹峰咳嗽,“你媽媽沒有把事情說出去,她總是為別人著想。”
施涼輕拍他的後背,“曹叔,不早了,我推你回房吧。”
曹峰問道,“瀝瀝怎麼還沒回來?”
“她有個飯局,給我來過電話了,十點前能回來。”
曹峰按著輪椅扶手,“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
施涼在樓下坐了一會兒,有些倦了,她正想著今晚怎麼過,就聽蕭荀叫她,讓她去給他刮鬍子。
施涼一手拿著刮鬍刀,一手擱在蕭荀的臉側。
蕭荀低著頭,彎著腰,“晚上我不走了。”
施涼麵不改色,也不語。
蕭荀皺眉,手掌放在她的後頸,掌心的薄繭磨上去,“好嗎?”
施涼放下刮鬍刀,眼中有幾分促狹,“不說這個行嗎?我怕把你下巴刮破。”
蕭荀微愣。
他的呼吸頻率徒然變的不正常了。
拂在面頰上的氣息讓施涼不適應,她抬眼,撞上一雙|欲|望|翻滾的眼眸。
就在這時,床上的手機響了。
蕭荀手底下的人前來稟報,抓到了人。
施涼,“誰?”
蕭荀說,“一個叫阿大的。”
施涼看到照片,臉色一變,他就是盛光德的劊子手,殺張瑞的那天,她見過。
抓到他,盛馨語就等於失去了自己的盾牌,手裡的|武|器|。
施涼跟著蕭荀過去,那人是個硬漢,嘴巴上了鎖,怎麼動他都不說一句話,再打下去,就得死了。
死了就是一具|屍|體|,什麼價值都沒有。
施涼背過身去|咬|食指關節,蕭荀發現的時候,出血了。
他握住施涼的手,“創口貼。”
邊上幾個西裝男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