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齊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六少這份情,我記著!”
他拖著那條右腿走了。
不遠處,張範跟姜淮都注意到了那一幕,他們交換眼色。
“我怎麼覺得,待會兒有事情要發生啊?”張範往門口看,“施涼再不來,我小老婆就要跟你搭夥過日子了。”
姜淮說,“她不會來了。”
張範問道,“什麼意思?”
“容盛兩家不想有任何意外發生,”姜淮說,“施涼現在應該被人看著,過幾天才會被放出來。”
”看來是我算漏了一點,”張範嘆了口氣,“我那小老婆以後就麻煩你多照顧照顧了。”
姜淮沒絲毫興致,他只求這場訂婚宴順利落幕。
宴會後半場,氣氛很好。
盛光德卻沒來由的心神不寧,他打了個電話,“人呢?”
那頭應聲,“一直在房間裡。”
盛光德問,“確定?”
“是的,沒有離開過半步。”
盛光德掛掉電話。
他其實可以有萬無一失的解決方法,但他沒用,惜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時覺得還不到那地步。
小孩子間的情情愛愛是最好笑的,很有可能是今天死去活來,明天就什麼事也沒有。
“爸。”
盛馨語過來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盛光德拍拍她的手,“沒事。”
盛馨語鬆口氣,她就怕是跟施涼有關,“媽的身體還沒好嗎?我的眼皮總跳,心裡亂糟糟的。”
盛光德問,“她有沒有給你發簡訊?”
盛馨語說,“發了。”
盛光德安撫道,“那就不會有什麼事。”
盛馨語抿嘴,“爸,你……”
她沒往下說,想了想還是另找個時間,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
無論內容涉及的是媽媽的情況,還是陳瀝瀝,聊起來都不會心平氣和。
臨近中午,賓客們入座。
容蔚然心裡長了片名叫施涼的野草,在那肆意的生長著。
他身在宴會上,心丟了。
“老六,”容霏捏捏他的肩膀,嘆道,“沒想到你還是走了三哥的老路子。”
容蔚然把玩著四葉草的打火機,昨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揣進了口袋裡,回來才發現的。
睹物思人,這是他昨晚體會到的。
人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吃東西,餓肚子的感覺他前段時間有過,很不好受。
他|摩|挲|著四葉草,“三哥,你後悔嗎?”
容霏沉默了許久,他望著和其他人說笑的合法妻子,喃喃道,“後不後悔,都改變不了事實。”
容蔚然問他,“如果重來一次,你的選擇會變嗎?”
“你這個問題是不成立的,”容霏笑的苦澀,“沒有如果。”
那就是答案。
容蔚然捏緊打火機,他不想在多年後去回憶的時候,也像三哥這樣,想說後悔,又說不出口。
容霏突然說,“老六,你別做傻事。”
容蔚然往椅子上一靠,有了那麼些無法形容的苦逼感。
他掃掃周圍,所有人都在笑,搞不清楚他們在笑什麼。
桌上陸續坐滿,兩家人齊了。
容夫人拉著盛馨語,握著她的手嘮家常,滿意的很。
所有人共同喝了一杯後,容夫人就不停對小兒子使眼色,叫他給盛馨語夾菜。
容蔚然懶懶的問,“媽,你的眼睛抽筋了?”
容夫人白了他一眼,扭頭對盛馨語說,“想吃什麼告訴媽,媽給你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