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光德不答,將帶來的酒杯放桌上,他先倒滿一杯,一口乾了。
“你說有報應嗎?”
曹峰隨手拿了字典,擱腿上翻看,“沒有吧。”
盛光德滿意道,“跟我想的一樣。”
所有的事,還不都是人為的,什麼報應,因果迴圈,那全是藉口。
曹峰繼續翻字典,枯瘦的手隨意搭在上面,有幾分內斂的書卷氣。
盛光德又去倒酒,他老了,曹峰又何嘗不是。
十幾二十年前,曹峰不是現在的模樣,他是吳建成的秘書,風流倜儻,受到無數年輕女人的青睞。
說起來,曹峰當年的風流韻事跟容家小兒子有的一比。
可惜啊,現在成了一個孤寡老頭,只有一身病痛。
盛光德的心裡充斥著扭曲的舒坦,他不一樣,他有權有勢,有妻有兒,還有喜歡的年輕女孩,什麼都有。
“我走到今天,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把杯子重重一磕,自問自答,斬釘截鐵,“沒有!”
曹峰沒給回應。
盛光德給他倒了杯酒,“曹大哥,過來陪我喝一杯。”
曹峰為難,“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盛光德好像聽到什麼笑話,“我的酒量還是你給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