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賤|人過日子,不會回來了,馨語,你不會離開媽吧?”
盛馨語的眼底閃過什麼,“媽……”
王琴握緊女兒的手,“媽只有你了。”
盛馨語拍拍她的背部,“我會站在你這邊的。”
王琴終於放心了,她始終堅信,女兒是不會背叛自己的,可她忘了,這世上太多的事不可能如意。
醫院病房裡,陳瀝瀝隔一會就看手機,十點整,她掀開被子下床,慢慢的走到到窗前,把窗戶開啟,不多時,一串五顏六色的氣球飄上空中,每個氣球上面都有一個笑臉。
陳瀝瀝的腳踮起來,上半身不自禁的探出窗外,她的手也同時伸出去,想要抓那些氣球,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氣球離自己越來越遠。
擦了一下眼睛,陳瀝瀝高高的仰著頭,眼眶溼潤,她哽咽著說,“爸爸,姐姐,我好想你們。”
每一次都要裝作不認識,即便在同一座城市,也不能出來見面。
活的太累了,真真假假的已經分不清楚,只有一種信念,一個目標,一段仇恨。
陳瀝瀝用手捂住嘴巴,顫動著肩膀無聲的痛哭,她從小到大都很沒用,腦子也不好使,除了盡心盡力演好一個角色,其他的什麼都幫不上。
快了吧,到那時候,我們一起回家,天一定比任何時候都要藍。
盛光德進去的時候,看到女孩躺在床上,一雙通紅的眼睛睜的很大,沒有神采。
他的心裡堵的慌,“瀝瀝。”
陳瀝瀝的眼珠子轉動,“董事長。”
盛光德坐到床前,摸摸女孩的頭髮,是他手上沾的血太多了,福薄。
“你還年輕。”
陳瀝瀝的鼻子發酸,“都怪我。”
她的眼淚就刷地掉下來了,“如果我不出門,不去西街,就不會碰到夫人,惹她不高興了。”
“我叫你在家養胎,”盛光德沉著聲音,“你為什麼不聽話,要私自出去?”
陳瀝瀝沒有血色的嘴唇翕合,“對……對不起……我只是想去寺裡許願……”
盛光德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是這麼回事。
這孩子是看了報道,慌了神,胡思亂想了。
“孩子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陳瀝瀝一下子就急了,“夫人是不小心的,她不知道我懷孕了,董事長,您別遷怒於她。”
她怎麼不知道,盛光德的眉間出現一抹悔意,或許那天就不該提。
“都這時候了,你還替她說話!”
陳瀝瀝嚇的身子一抖,“我……我不想您為難……”
她的手攥緊被子,“夫人無論對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因為我是第三者,我心術不正。”
“可孩子是無辜的,”陳瀝瀝的情緒激動,“是我的錯,我不配做一個母親。”
盛光德的眉頭打結,他把陳瀝瀝攬懷裡,“好了,別說了。”
陳瀝瀝碰到盛光德的手臂,他下意識的變了臉色。
“董事長,您受傷了?”
盛光德說,“一點小傷,已經處理過了,不礙事。”
陳瀝瀝的聲音發顫,“是因為我嗎?”
她憎惡自己,“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盛光德拿了帕子擦女孩的臉,“不哭了。”
陳瀝瀝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哭的特別傷心。
盛光德一直陪著陳瀝瀝,等她熟睡了,他走出病房,讓手底下的人看著,自己去了曹峰那裡。
天不好,烏雲密密層層的堆積,隨時都會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曹峰能走了,就是還走的不利索,他抓著扶手來回練習,“盛董事長又來看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