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是,對別人亦是。
施涼夾了塊醬鴨肉放進口中,“味道不錯。”
“是吧,”黃金殊賣力推薦,“還有那桂花糯米藕,豆腐蒸魚,煎釀茄子,都特別好吃。”
施涼一一品嚐,又回到豆腐蒸魚,她似乎很喜歡吃,黃金殊就沒再碰一口,全給她吃了。
飯後,施涼跟黃金殊去附近的公園消食。
坐在長凳上,施涼說,“金殊,開始吧。”
黃金殊不解的眨眼。
施涼笑著看她,“你不是把東西帶過來了嗎?”
黃金殊無語,什麼都瞞不過她。
“昨晚建軍還為這事跟我擺臉色耍小脾氣,阿涼,你真想要我給你算一卦?”
“嗯。”施涼說,“我想看看回國後的事業。”
黃金殊鄭重的拿出傳家寶,三枚古銅錢,讓施涼爻六遍。
施涼照做。
黃金殊垂著眼皮,腦子裡快速運算,片刻後,她的臉色變了變,欲言又止。
施涼不在意道,“你說吧,不要有壓力。”
黃金殊抿抿唇,“有點怪。”
施涼的眉梢輕挑,“怎麼個古怪法?我要被炒魷魚,流落街頭?”
“也不是,”黃金殊說,“這卦象顯示,你今年上半年事業順利。”
“但是下半年會有一次很大的變數,成敗得失不在你身上,在於外力。”
施涼側過頭,望向對面的灌木叢。
黃金殊沒看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不當回事,她很有自知之明,“我只是會點皮毛,都不準的,你隨便聽聽。”
施涼把頭轉回來,面對著黃金殊,“沒事。”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全力就好。”
黃金殊盯著她的臉,突兀的說,“阿涼,你下個月別出差。”
施涼把銅錢收了給她,“金殊,我還沒進公司。”
黃金殊咬唇,“也對哦,你不知道會有什麼安排。”
施涼疑惑她的反常,“怎麼?”
黃金殊面色凝重,“阿涼,你的面相有個破,下個月不能去外地,不然就會有血光之災。”
施涼說,“我會注意。”
黃金殊到豆子似的說了一大堆,她告訴施涼,到時候無論公司怎麼安排,都要找藉口推掉。
週一,施涼在路邊打車的時候,不走運的被一輛寶馬刮傷了。
她看著腿上的血,眼角抽了抽,金殊,你又算錯了。
☆、 五百塊
容家世代經商,根基雄厚,在a市是數一數二的豪門望族。
長子容斌和當政一派的謹家聯姻,使得容家在商界的地位更加穩固。
容蔚然在家中排行第六,家裡人喊他老六,在外面,別人都會畢恭畢敬的稱他一聲六少。
他聽不得別人叫他的全名,像個娘們。
當年容夫人懷老六的時候迷上一部韓劇,她拿了劇中男主角的名字後兩個字,是希望老六和男主角一樣,優雅浪漫,滿腹經綸。
結果不知道養育的哪個環節出了錯,老六小時候頑劣,長大後不但沒變純良,反而更加桀驁不馴,風流成性。
容夫人失望了,好在其他幾個兒子爭氣。
大兒媳給容家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從那以後,容夫人就成天圍著孫子打轉,啥事也不管了。
耳根子清淨了,容蔚然樂得自在,他隨心所欲,遊戲人間,人生主張的是及時行樂,絕不會讓自己變成一個只會謀利,不懂享受的行屍走肉,或者為了某個女人,要死要活的,成為一個傻逼。
他的身邊從不缺女伴,女人對他而言,是欲|望的根源,也是欲|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