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視,一聲不吭,到了目的地就走。
施涼到家就放水泡澡。
她靠著浴缸的邊沿,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醒來時水早就涼了。
施涼從浴缸起來,渾身冰冷,皮|膚泡的發白發皺,那些深紅的痕|跡經過這麼一泡,看起來很噁心。
她擦乾身子,裹上大浴巾,去找藥箱給傷口消毒。
睡了一覺,又不想再躺了。
施涼在酒櫃拿了紅酒和酒杯去陽臺,坐在藤椅上等著日出。
旭日的第一縷曙光如一把神劍,當空劈下,墨藍裡泛出魚肚白。
施涼舉起酒杯,不多時,有萬道霞光映在酒液裡,大自然的美在此刻呈現。
上午,她接到盛暉人事部的電話,通知她週四去上班。
“好。”
施涼語氣不變,意料之中的事,她欲要去收拾東西,桌上的手機發出嗡的聲響。
黃金殊打來電話,“阿涼,建軍叫我們今晚去他那兒。”
施涼靠著桌子,“說什麼事了嗎?”
“沒說。”黃金殊在那頭髮出受不了的聲音,“他今天挺怪,看著我,想說什麼,又閉上嘴巴,給我一個迷一樣的笑容,把我瘮的,帶公司的早飯都沒吃。”
施涼的煙癮犯了,她沒找到打火機,怕是丟酒店了,那頭黃金殊餵了好幾聲,她按按眉心,“到時候見面再說。”
黃金殊,“嗯嗯,那我去忙了。”
“阿涼,我給你帶我最新設計的內衣,你穿什麼尺寸?”
施涼說了一個字母,黃金殊發出一聲尖叫,“你又長了?”
“沒長。”施涼說,“原來就那個號。”
黃金殊咂嘴,她羨慕的嘟囔,“行了行了,你的布料都比別人用的多。”
七點多,施涼跟黃金殊碰頭,她瞪圓眼睛,“阿涼,你腿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施涼三言兩語說了。
黃金殊的臉色一變,“什麼?”
她唉聲嘆氣,“都怨我,我要是沒算錯,你就不會出事了。”
“未必,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施涼說,“金殊,你能夠摸到天機,已經很了不起了。”
聞言,黃金殊驕傲的尾巴甩了起來,“真的嗎?”
施涼笑笑,“真的。”
黃金殊開心的挽著她的胳膊,“哎呀,知道聽一次你的誇獎有多難麼?”
施涼有興趣傾聽,“說說。”
兩人一路說笑著去到王建軍的住處。
王建軍準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他站在玄關,低眉垂眼,一副|日|本|小媳婦的姿態,就差問一句“是先吃飯,還是先泡澡”。
黃金殊進門,“建軍同志,你這是……鴻門宴?”
王建軍拍她,“沒有的事!”
施涼也看了那桌子菜,很豐盛,花了不少心思,“說吧。”
王建軍說,“先吃飯。”
他熱情的拿碗筷,“阿涼,金殊,不喝洋酒,喝二鍋頭啊,帶勁。”
施涼跟黃金殊沒動筷子,一同看著他。
王建軍搓搓手,“就是那什麼……”
黃金殊性子急,“什麼那什麼,有屁快放。”
王建軍露出一個羞澀的笑,“你們倆能不能借我點錢?”
黃金殊哦了聲,轉手就拿錢夾,“二百夠不?不夠再給你五十。”
王建軍眼瞅著靠譜的,“……阿涼。”
施涼問他,“借錢做什麼?”
王建軍擺弄手裡的碗,“我想買輛車。”
黃金殊哼哼,篤定道,“是孫苗苗想吧。”
“她是我媳婦,”王建軍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