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彈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林競,我跟你截然不同的今天,就是老天爺最好的答案。”
他轉身,皮鞋踢中林競的腹部。
那股力道兇狠,殘忍。
林競踉蹌著後退,背重重地撞上溼冷的牆壁,他痛的不停喘氣,血腥味在喉嚨裡翻湧,臉煞白。
煙顫抖著掉在坑裡,被一隻深棕色皮鞋踩過,容蔚然拽住林競的衣領,拳頭揮上去。
回過神來以後,林競出手反擊,帶著對命運不公的恨意。
憑什麼容蔚然就能風光無限,得到施涼,和她組建家庭,要她為他生兒育女?
而自己卻要在充斥著骯髒,醜陋,罪惡的牢裡豬狗不如的待上四年,出來後就是眾叛親離,敗落不堪?
巷子裡,兩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身影交錯,拳腳相加,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滲透進每一滴雨裡面,包裹著落到青石板上面,再快速暈開。
片刻時間,林競就毫無還手之力的躺在血|水裡,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又摔地上,鼻青臉腫,兩條胳膊無力地搭在兩邊。
容蔚然抬起一隻腳,往林競頭上踩去,突然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巷子一頭傳過來,“爸爸——”
腳停在半空,容蔚然聞聲望去,看到一個梳著馬尾,脖子上戴著紅領巾,揹著書包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