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五年前和五年後,還是十幾年前,這所有的事,究其原因,就是你爸。”
容蔚然的喉嚨裡發出痛苦的聲音,他低下頭,乾燥的唇蹭著施涼的手心,撥出的氣息裡泛著腥甜。
“那你想我怎麼做?”
施涼看著他黑色的髮旋,“離開。”
容蔚然搖頭,他把施涼的手往胸口塞,試圖緩解自己疼痛的心臟。
施涼仰頭看天花板,“容蔚然,如果時光可以倒回,那時候我寧願選擇任何人來完成我的計劃,即便是多花一年兩年時間,我都不會選你。”
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入局。
一潭死水的生活裡蹦進來一顆火球,開始沸騰,燃燒,那種灼熱會讓人想去貼近。
容蔚然大力|咬|住|她的手,沒有如果。
他在這五年裡,無數次的設想過,最終認清現實。
施涼的手疼的厲害,她的神經末梢一抖,“你爸,你哥,你的那些朋友,就連你那個心理醫生,都張口閉口我把你害的多慘,我多不是東西。”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明明是你害了我。”
“你破壞了我的整個人生,我腳下的路本來是早就鋪好的,我會追著蕭荀的背影奔跑,追逐,因為你,我現在停在原地,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容蔚然緊扣她的手,粗喘著,“我們一起走。”
“怎麼走?”施涼毫不留情的打擊,“你連自己的路在哪裡都不知道。”
容蔚然的眼眸黑亮,他說的虔誠,又無比堅定,“有你在,我就有路可走。”
那道炙熱的目光裡是義無反顧的執著,施涼偏開臉,“你還是先把自己的問題解決了吧。”
容蔚然不說話了。
“你不是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嗎?”施涼把視線挪回他的臉上,“那就趕緊給我好起來。”
容蔚然眼底的光一點點熄滅,“好不了了。”
“怎麼就好不了?”施涼冷著臉喝道,“你這樣半死不活的,是想拖累我嗎?”
容蔚然的面部肌|肉抽搐。
“你表達愛的方式,就不能換一種?”
“沒別的給你選擇,”施涼壓下怒火,她跟這個瘋子在一起,自己也變的失常,“我要走了。”
容蔚然的眼皮動動,“好。”
手還抓著,沒有鬆開的跡象。
施涼看看門,再回去看裝傻的男人,“鬆手。”
容蔚然啞著聲音,執拗道,“我要看看你右邊的手臂。”
施涼掰不開容蔚然的手,她低罵了聲,煩躁的把袖子往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