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旁邊掃起來了。
劉老瞪她,嘴裡小聲唸叨,“我說你個老太婆怎麼就這麼不明白,讓你閒著,你非要湊個熱鬧,弄一身灰。”
王奶奶沒好氣的說,“劉老頭,你還說個沒完了是吧?”
劉老頓時沒了氣焰。
施涼在窗戶邊,看著院子裡的兩個老人,這樣的畫面讓她忍不住去想,等她跟容蔚然老了,會是什麼樣子。
肩上一沉,施涼攏了攏搭上來的披肩,“忙完了?”
容蔚然靠著桌角,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味,自從他跟施涼重逢後,就沒再抽過煙。
這兩天抽上了,還抽了不少。
他垂眼,下面有一層淺淺的陰影,“嗯。”
施涼轉身,若有所思,“你是不是破產了?”
容蔚然錯愕,他挑動眉梢,“為什麼這麼問?”
施涼理理男人有點皺的領口,又去摸他冒著青渣的下巴,“你在焦躁,憂慮,走神,還失眠。”
她前些天還想著,他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結果就發生變故。
容蔚然從口袋拿出盒煙,捏著塞嘴裡,半響說,“過節了,島上那位是一個人。”
施涼的眼睛一閃,明白了他的擔憂,“是啊。”
容蔚然悶不吭聲,金屬的叮一聲響在他指間發出,他將打火機攥手裡,深吸一口煙。
施涼拿走他的煙,掐滅了扔進垃圾簍,“你怕我今天會去島上陪他過節,是嗎?”
容蔚然抓頭髮,沉沉的吐口氣,他眉間有陰鬱堆積,令人心驚。
施涼拍他的頭,沒用什麼力道,“亂想什麼呢。”
容蔚然瞪過去,“我三十多了,你還打我。”
施涼哼道,“你七老八十了,不聽話,我照樣打你。”
容蔚然唇角一抽,“家規忘了?”
“忘了,”施涼說,“回頭重新弄一個吧。”
她補充一句最關鍵的,“我來弄。”
容蔚然,“行,你來。”
他把人抱懷裡,感慨道,“好多年都沒跟你一起過節了。”
施涼被拖進回憶裡,上次還是六年前,他們過春節,在新年的倒計時裡|擁|吻|彼此。
之後就是驚濤駭浪。
容蔚然親她的臉,鼻尖,鄭重其事道,“以後每年所有的節日都要過。”
施涼把手放進他的頭髮裡,從額前穿梭至腦後,“兒童節也要過?”
“要過。”容蔚然的唇貼在她耳邊,“阿涼,我們去造人吧。”
施涼看一眼窗外的陽光明媚,“吃完飯再造。”
“造了再吃。”
容蔚然抱她上床,結果剛親了沒多久,院子裡就傳來劉老的喊聲。
“你躺著,我出去看看。”
容蔚然整理了衣褲去院裡,“爸,怎麼了?”
劉老把手裡的小包裹拿給他,“不知道哪個放門口的,這上頭寫的名字是阿涼。”
容蔚然不動聲色,“我看看。”
他拿走,將包裹拆開,裡面是一種子。
小元看到說,“是白翎花種。”
容蔚然捏住一個種子,放到眼前看,“白翎?”
“那是一種白色的花,夜裡會變色,它能給人帶來幸運,安康,快樂,是世間所有美好和吉祥的化身。”
一陣漫長的緘默後,容蔚然說,“拿去種院子裡吧。”
小元跟小邱都很詫異,同樣也震撼。
她們原來只看到蕭先生對施小姐的無微不至,和難以理解的寵溺,以為那就是愛,後來離開島,看見施小姐跟這個人的相處,才發現那不是。
施涼是從劉老那裡知道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