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練的擺出盛光德最喜歡的樣子,天真可愛,又乖順柔弱,嘴裡說的話也是和平時一字不差。
“您對我真好。”
盛光德的呼吸急促,頭磕到桌面,不省人事。
陳瀝瀝臉上那些刻意演出的表情全部消失,露出掩藏的冷意,“姐,他不會氣死了吧?”
施涼轉身,“難說。”
她去通知周長明,離開時已是這座城市最混濁的時間。
夜晚的風有點大,也涼,陳瀝瀝把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給施涼戴上。
“姐,真的結束了嗎?”
“結束了。”
陳瀝瀝抱住施涼,把頭靠在她的肩上。
施涼的肩頭溼了,安慰的話顯得有些單薄。
所以她沒說,只是摸了摸陳瀝瀝的頭髮。
陳瀝瀝嚎啕大哭,發洩這段時間積壓在心裡的那些不安,害怕,無助,噁心,恨意,彷徨。
她哭的厲害,施涼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不哭了。”
陳瀝瀝就不哭了,“等他判刑了,我們回去吧,姐,你在這裡太危險了。”
施涼拿紙巾給她擦淚,確實,不能去醫院,死亡的機率會更大。
當年那個人為了救活她,不惜一切代價,更是為她設立了地下研究室,她的身體裡有秘密,一旦被發現,後半輩子小白鼠的命運是一定的。
“再看吧。”
陳瀝瀝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愛上容蔚然了?”
施涼下意識的看向別處。
陳瀝瀝發現她的這個舉動,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姐……”
施涼拍拍陳瀝瀝的手,“不要擔心。”
最困難最危險的時候都已經度過去了。
陳瀝瀝不再提,怕讓她不高興,“姐,現在要怎麼辦?”
施涼說,“醫院那邊我讓周長明找個藉口去探探風,我們儘快把你爸爸接出來。“
陳瀝瀝應聲,“好。”
施涼忽然說,“瀝瀝,難為你了。”
“是我自作主張,”陳瀝瀝嘆口氣,“姐,我真怕你怪我。”
施涼原本是另外安排了一個女孩來飾演陳瀝瀝的角色,長相是安排王琴年輕時候的模樣找的。
但是陳瀝瀝覺得外人不可靠,一旦對方反水,就會讓整個計劃失敗。
那樣施涼的身份就有可能提前曝光,會給她帶來致命的危險。
所以陳瀝瀝那天引開了那個女孩,自己去了。
沒想到盛光德會喜歡她這張臉。
陳瀝瀝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比你找的那個更像王琴。”
施涼把手放進口袋裡,她很早就發現了,只是選擇忽略,不想把這個妹妹放在危險骯髒的地方。
陳瀝瀝見人不說話,她心裡有點慌,“姐,你別生氣。”
“我不是生氣。”施涼說,“我是難受。”
陳瀝瀝垂下眼睛,“這也是我要做的事,沒有什麼難受不難受的。”
就當是被狗多咬了幾回,如今狗就要死了,她再去計較,也沒必要,還不如好好過以後的生活。
“姐,那我爸說的東西……”
施涼撩開眼前的髮絲,“有著落了。”
陳瀝瀝的眼睛一亮,“在容……”
不合時宜的聲音和腳步聲傳來,“老早就看見你倆了,摟摟抱抱哭哭啼啼的,幹什麼呢?”
施涼瞥了眼容少爺。
容少爺在吃一個女人的醋,非常明顯,他壓根就沒打算遮遮掩掩。
陳瀝瀝打招呼,“六少。”
施涼在容蔚然詢問前開口,“我妹妹。”
“妹妹?”容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