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1 / 5)

小說:重生導盲犬 作者:青色羽翼

只有愛情啊,他一直擁有卻卑微著不敢承認的感情。如果說陸承業身為大黑時,他將這種萌芽完美地剋制在家人之間的相伴中,沒有絲毫歪念,他們之間是純粹的親情加友情。可是那失去大黑的五年,以及重遇陸承業的喜悅,讓張航內心一直壓抑著的思念破土而出,吸收了十年歲月累積下來的養分,瞬間茁壯成長,根深蒂固,霸佔著他整顆心,再也無法移開。

可是他親自見證了趙曉蓮和張啟明恩斷義絕反目成仇,見證了張建國和趙曉蓮所謂的真愛變成各自的算計,也見證了張建國家庭的破碎,那個雖然有些強悍,卻盡心盡力為家的女人和她年幼的女兒成為趙曉蓮和張建國任性下的犧牲品。張航有關注過張建國的家庭,後來他好像離婚了,他妻子很厲害,把為數不多的家產全部拿到手,自己帶著女兒出去過日子了,不過單身女人帶著女兒,過得也不容易。

張航自己不知道,他潛意識裡害怕著愛情,確切地說,是害怕自己的愛情。他害怕自己身上流著趙曉蓮和張建國薄情的血,將愛情視作享樂的藉口、視作爭取利益的手段,他不敢承認自己愛著陸承業。在這段關係中,他看似佔據主動地位,實際上是他在害怕著,他害怕自己無法愛陸承業永久,他希望能夠用親情來維繫兩人之間的關係。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了。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陸承業身上,陸承業睜開眼睛,發現張航早已醒來,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努力在看自己。他自然地將手放在張航臉頰上,問道:“什麼時候醒的?在幹什麼?”

“在看你,”張航用臉蹭了蹭陸承業的手,“我想看看你是什麼樣子的。”

陸承業的心一下酸澀難忍,差點不爭氣地替張航掉眼淚。他不會為自己而哭,卻多次想要為張航這個讓人心疼的孩子流淚。並不是他在哭,而是替這個倔強又堅強的孩子哭訴命運的不公。

將張航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陸承業輕聲說:“你好好摸一下我的臉,用你的手去看去感受。”

“看不到的。”張航搖搖頭,他最心愛的人,自己卻永遠看不到他的臉。

“有什麼看不到的,你摸,然後說給我聽,在你的手中,我是什麼模樣。”陸承業用力捏捏張航的手,給他打氣。

張航再一次去撫摸陸承業的臉,他一點點摸著陸承業的眉眼,用自己的感受去描述:“你的眉毛比一般人要直一點,是個很果斷的人;眼角……怎麼有一點魚尾紋?是太操勞了嗎?額頭很光……不對,左眉上一點點,有個很小很小的痣,不仔細摸都摸不出來;鼻子很高,嘴唇很薄,耳朵……耳垂很大,是個有福氣的人,整張臉保養得都很好,沒什麼坑坑包包,代表你青春期的時候沒有隨著心意去摳臉上的痘痘,是個年紀很小就能夠剋制自己的人。”

張航說著說著突然愣了一下,放下手說:“抱歉,我習慣了用一些特徵去了解別人,因為看不到他人的眼神,只能先去嘗試瞭解他的一些特點,才能從語言和動作中分析出他對方潛藏在客氣下的意圖。”

“說的很好。”陸承業微微笑道,“知道別人見到我陸承業,第一印象是什麼嗎?”

“是什麼?”張航很配合地問道。

“不知道我身份的人,第一眼看到我,只會說,哇,好帥!(♀)或者長得比我帥的都去死(♂)。接觸過一段時間後,別人會說我,長得人模狗樣的,人怎麼這麼冷血。像呂信誠這樣跟我久的人,也會覺得我是個長得還算可以為人比較功力但還不算壞的人。可是航航,只有你‘看’到的和別人不一樣。”

陸承業滿是溫情地說:“我好像沒跟你提過我的母親,她是很溫柔的大家閨秀,有些傳統,卻也很溫和,只是有些薄命,年紀輕輕就去世了。我記得小時候她會抱著我說,左眉中心長個痣是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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