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館之後,溫暖的陽光再次照耀在他們身上,空氣中除了糞便和嘔吐物的氣味變得更明顯了之外,蘇明可以感覺到遠方的怪聲也變得更清晰了。
聽起來像是有節奏的鼓點,也像是遙遠的雷鳴,和心跳漸漸同步......
之所以他把這件事和普羅拉亞聯絡起來,那是因為鼓聲,打擊樂是人類最早的音樂形式,不光能傳遞情感,還能傳遞資訊,甚至在很多物種之間都通用。
也許那個時候沒有常規意義上的鼓,但敲擊石頭或者木頭也能發出鼕鼕聲,可以用來和同伴遠距離交流,也可以用來震懾野獸。
這普普通通的中世紀世界,天邊突然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打聲,而且波波他們幾個都聽不見,那麼很顯然,這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唄?
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女神打算和他玩點‘小遊戲’,但不管怎麼說,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嘖,還是沒有聽到什麼。”再次爬回喪鐘肩頭的猩猩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耳朵,還閉上一隻眼睛,朝他的耳朵洞裡看了看:“你的外耳道里很乾淨,看來不會是鼓膜的問題了。”
有時候人的耳屎會貼到鼓膜上,隨著行動或者心跳,這耳屎塊會摩擦鼓膜,也會導致人聽到鼓聲。
猩猩幫忙檢查了一下,先排除了這種可能性。
“我可是共生體宿主,怎麼可能會有耳垢問題?”蘇明敲了一下猩猩的腦袋,讓他乖乖坐好,自己則快步向城外走去:“如果你這麼愛檢查別人的耳朵,下次建議你去看韋德的。”
死侍的耳朵裡當然也有大量癌變組織,各種贅生物讓他的外耳道內部看上去是五顏六色的萬花筒,就是那種普通耳鼻喉醫生看一眼都會頭暈目眩,嘔吐不停的那種。
中世紀的城鎮中路面質量很差,但蘇明也只是需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好搭飛毯而已,鼓聲是從一個特定方向傳來的,是北面,至於是山區還是海里,暫時還不知道。
他使用了黑暗的概念,用那個方向上存在的影子來幫助自己搜尋,可奇怪的是,根本找不到震源的位置。
沒有到城門附近,他隨便找了個偏僻的小巷子,幾人就登上了一隻隱形狀態的斗篷,朝著他能聽到聲音傳來的大致方向飛去。
速度不能太快,畢竟是在找東西,只不過赫敏她們根本不知道男人在找什麼,所以基本上也幫不到忙。
不過女巫的腦子還是很好使的,她認為自己聽不到的聲音,不代表動物聽不到,猩猩因為太近似人類了,所以現在也許可以找貓狗來試試。
“絞殺能夠感覺得到那種振動,它對於聲音很敏感。”蘇明拒絕了順路去綁架貓狗的建議,只是簡單地誇獎了女孩的思維模式:“至少我們今天確定了一件事,波波不算是野生動物,他可以算作是一個人。”
“太好了,我終於不算是動物了。”猩猩一臉假笑地複述著,隨後臉拉長了下來:“這又是什麼新的笑話嗎?我現在連猴子都不是了?”
“不,這不是新笑話,是真的有感而發。”蘇明點了一根菸,坐在斗篷上看著下方的草原和森林閃過:“你比很多人都要更像人,你不覺得嗎?”
“比如說康斯坦丁?”猩猩聳肩,他也叼上了菸斗,蹲在喪鐘肩頭一起向飛毯下方的地面看:“只要是生物,哪怕是蟑螂或者臭蟲,做事也比他更像人吧?”
“唔,有道理。”
短短几秒鐘之內,聲源的位置變化了好幾次,現在自己能聽到的鼓聲已經跑到東北方向去了,而那邊是大海。
他一邊和猩猩聊天,一邊拍拍魔浮斗篷,讓它帶著大家往那個方向飛。
很快,腳下的山川河流就變成了懸崖峭壁,接著則是一望無際的深藍,北大西洋的海水就是這種深沉的顏色,像是最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