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爸爸的想象力和蟑螂差不多?”
莫蒂一邊照做,一邊詢問喪鐘瑞克。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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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醒。
這次莫蒂醒來是在學校的課桌上,他暗戀的女孩傑西卡正從窗外走過,但夢境陀螺還在旋轉,所以這依舊是夢。
很快異常就出現了,學校不教知識,反而組織學生們進行舞蹈比賽,而同學們明明上一秒還在說話,可下一秒就突然開始載歌載舞。
“你們學校裡誰最迷《歌舞青春》?找到那個人。”
喪鐘的指示直接就來了,甚至都不用莫蒂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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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輪迴,在死亡和甦醒之間反覆橫跳,莫蒂經歷了幾千幾萬次。
他的眼神已經漸漸變了,變得像是連環殺人狂或者戰場老兵一樣,可謂是見慣了生死。
男孩被人殺過無數次,也為了能夠自殺而殺死過很多人,但那都是夢境中的幻象。
他已經漸入佳境。
很多時候不需要喪鐘瑞克的提示,莫蒂就能自己找出夢境的主人來了,也許是鄰居家的狗,也許是路過的計程車司機。
醫生的夢,政客的夢,花草的夢,一切的夢。
各式各樣,全都不合邏輯,誇張到顯得怪異。
可對於莫蒂來說,這都沒有區別,他只有一個目標,一個任務,那就是去死,然後盡力回到現實中去,任何阻礙他實現這個目標的人,都是敵人。
時間過去得太久了,也許一層層夢境中根本沒有時間概念,但他像是渡過了一萬年,甚至於自己為什麼想要回到現實都忘記了。
戰鬥,努力,然後超脫,無數次地迴圈。
唯一不變的,就是那破舊的夢境陀螺,它還在旋轉。
每次甦醒,莫蒂都會讓它轉起來,只要旋轉時間超過六秒,他就會去想辦法自殺,或者殺人後被人殺。
這彷彿就是無間地獄,永遠沒有能重獲自由的一天。
但世界已經越來越像是現實了,這說明他走的路是沒錯的,一個個夢境從一開始的科幻和魔幻,到現在只像是政治諷刺劇,已經真實太多了。
努力終將獲得回報,他最終還是得到了一個好訊息,喪鐘瑞克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看到你了,莫蒂,你回到現實中了。”
“真的嗎?”莫蒂低頭看著掌心中旋轉不停的陀螺,默默地把霰彈槍上膛,戴上了墨鏡:“那你在哪裡?”
“我在車庫,快來讓瑞克姥爺看看你。”
喪鐘瑞克像是對此毫無查覺,只是催促著莫蒂。
這次不用傑瑞叫起床了,莫蒂提著霰彈槍就穿過了一樓的餐廳走向車庫,一腳踢開房門,舉起槍就向陌生的黑黃盔甲人傾洩彈雨。
“這還是一個夢!你的夢!殺了我!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他怒吼著開火,就彷彿是電影中的猛男附體,槍口的火焰照亮了昏暗的車庫,也照亮了他滿是滄桑神色的臉。
“為什麼要殺我?這個現實不好嗎?”
喪鐘笑著問他,只是一抬手,所有霰彈鋼珠全部被原力停在空中。
“我能感受和思考,這說明我是真實存在的,然而這虛幻中的真實只會讓我產生更多痛苦,我將永存於夢中,你也是假的,沒有人能救我了!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抱歉,莫蒂,人活著的意義只有自己去體會,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永別了。”
穿著黑黃盔甲的人顯得有點遺憾,他終於放下了手裡的酒杯,從腰包中丟出一個黑金相間的雙色小球。
這個小球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