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把他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他除了脖子和胸口有些可疑的青紫痕跡之外,根本沒有別的任何傷勢。
“你這是在夢裡被人打劫了麼?你的衣服褲子呢?”
“你也來了,我......一言難盡,別問了好麼?”康斯坦丁的目光遊移,他扭頭看向另一邊:“我帶來了一個朋友,能幫助我們的朋友。”
說著,他向著一旁的空氣中伸出了手,這時,在空中張開了一個黑色的蟲洞,一隻漆黑的金屬手甲,搭在了他的手心。
就像是從臺階上走下一樣,艾比十分優雅地從洞的那邊鑽了過來。
她同樣全身上下裹滿黑泥,看起來就像是在瀝青裡蘸過一次的‘刀鋒女王’,背後只剩下骨架的翅膀在穿過空間裂口時忽然張開,在滿是金光的空間中投下了一片陰影。
不過......她手裡還抱著著康斯坦丁的襯衣和褲子,那件棕色的風衣也披在她身上。
看到這種情況,喪鐘和波波不著痕跡地對視了一眼,這線索也太多了,甚至不用推理就能猜到這兩人之前發生了什麼。
渣康果然還是那個人渣,人家沼澤怪物被他拖去對付秩序之主,如今才死了一個月,真正的屍骨未寒,結果他就和寡婦嫂子搞一起了,要知道那兩位以前可只是分居,還沒離婚啊。
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在美國這種事情也是司空見慣,但渣康做出這種事就感覺格外地賤。
“腐國......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了?”艾比和波波打了個招呼,他們是老相識,隨後她好奇地看了一眼喪鐘,注意力就轉移到金色的池水上去了。
在她的記憶中,腐國之中從來都是隻有黑白兩色,時時刻刻都充滿陰氣和腐爛的氣味。
可現在,不光池水中光芒四射,還有一種香香甜甜的氣味,像是在引誘人去喝那些金水。
“這些並不重要,阿凱恩女士,我們現在正好需要你的幫助,你叫我喪鐘或者斯萊德就行。”蘇明抬起手指了指空中被戴安娜追著砍的安東,黑黃面具下發出了沙啞的聲音:“你的叔叔覺得他自己死不了,還想要毀滅世界,你怎麼看?”
艾比還沒有說話,她身邊的男人就搶先開口了,因為他想要罵人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組織語言,就像是本能一樣簡單。
康斯坦丁接過了自己的衣服褲子往身上套,還叼著煙抬頭髮出感慨:“啊,這不是安東嘛,這回又是哪個死神從菊花裡把你拉出了啊?”
“我才剛剛撂倒喬瓦尼的女兒,現在又得對付一個誇誇其談的騙子麼?你不是我的對手,哈......”安東剛想要笑一下表示不屑,但又一次被戴安娜的攻擊打斷,他不得不再次重組身體,拉開距離後盯著侄女猛看:“艾比,我的作品和叛徒,你背叛了我,背叛了腐朽之黑,和骯髒的萬物之綠攪合在一起,你知道麼?沼澤怪物死了,你就是下一個。”
也許在夢中的艾比是情緒外露的小女孩,因為那裡是年輕時的她。但現在,她被黑泥覆蓋的青色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有點不悅。
“叔叔,我以為我終於擺脫你了,沒想到你還能回來。”
“你以為自己和沼澤怪物,再加上能變動物的那個眾生之紅代言人就能殺死我麼?只要世間還有腐朽之黑,那麼我就會一次次回到你的身邊,親愛的,我是你永遠的噩夢,你休想擺脫家族的命運。”
安東說著話的時候還不時偷看戴安娜,擔心她偷襲什麼的。
可是那亞馬遜的女王好像累了,她只是落回了湖心島,和艾比做了接力。
戴安娜來到了扎坦娜身邊,把手搭在昏迷的她額頭上摸了摸,對哈莉解釋了一句:“我拿他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還是交給專業的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