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真實身份是個完全沒聽說過的人。”
絞殺吃了一些地面上的腦漿,讀取到了死者的部分記憶。
八號球過去的經歷,和喪鐘預料中一樣乏善可陳,這個疑似有精神分裂症的變態就是個普通的日裔二代移民,在獲得星標力量之前,他就是無數蒙面反派中最低的那一檔。
光靠犯罪都養活不了自己,還得用真實身份出門打工的那種。
要知道被法律所禁止的那些行為,可都是暴利啊,連那麼賺錢的行當都幹不好,合法去便利店打工能賺幾個錢?
不過也是,如果不是過得那麼慘,他也不會被憋瘋。
“這個還要嗎?”
旺達看看下方地面上昏迷著的胖女人,也不知道該不該把她搬回這棟危樓裡來,畢竟這座建築物的一半都消失了,此時顯得搖搖欲墜。
她舉起了自己沒有拿汽水的另一隻手,紅色能量構成的爪子上握著一團圓形的白光。
它在扭動掙扎著,卻無法擺脫被扭曲的‘現實’牢籠。
“這個就是能量寄生體‘星標’了,但消滅它沒有什麼意義,相反弄死了這個,宇宙意志還會派新的來。”蘇明搖搖頭,讓斗篷把光球包裹起來,防止能量逃逸:“這也多虧了你的混沌魔法,否則想要抓住這無形之物還真是麻煩。”
“你怎麼知道我可以隔著八號球的身體,直接抓住他體內的另一個存在?”
旺達收回了自己的手,用力甩了兩下,能量爪子變回了嫩白的小手,她還在身上蹭蹭手心不存在的灰。
蘇明讓斗篷在旁邊飄著,掐滅了香菸收好:
“因為我是喪鐘,也是至尊法師,知道你的混沌魔法能發揮到什麼地步,全看你自己敢不敢想。在宇宙中的那些天,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星標具體是什麼東西,所以在你的潛意識中它是一個‘東西’,不是概念之類玄之又玄的無形之物,因此你想抓住某物,就能用最簡單的方式直接抓住。”
女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捧著手裡的汽水喝了起來,橘子味的口感讓她心情還不錯,像是完全忘記了這裡剛才有一個人被吃掉了。
“那我可以回家睡覺了嗎?既然你已經抓到了它。”
蘇明搖搖頭,他先摸出電話來通知天穹議會解除封鎖,隨後才對打哈欠的旺達說:
“星標只是一個引子,真正的危機從來都是白光事件引發的連鎖反應,我們如今只是抓住了鑰匙,但門已經開啟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鬥。”
張嘴到一半的旺達眨巴了一下眼,把哈欠都吃了回去:“剛才那傢伙一拳把半棟樓打成了灰塵,這還不算是戰鬥?”
“以後你就知道了。”黑黃色的面具覆蓋了他的臉,給出一個含糊的回答,隨後朝一旁空著的黑暗中說道:“韋德,死哪去了?”
一道藍光閃過,穿著紅黑緊身衣的傭兵有些踉蹌地提著褲子傳送了過來,那條腰帶被他掛在脖子上,他的手指還按著那紅黑按鈕。
“這麼快就解決了麼?之前看的時候我以為你會花更多時間的,所以我買了一本雜誌去廁所,結果我屎才拉到一半你就叫我,我立刻把它夾斷就趕來了,你看我這樣的積極表現,能不能加點錢?”
蘇明歪著腦袋看他繫腰帶,顯得有些無奈,但還是把手裡被斗篷包裹的圓球遞了過去,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縮了回來:
“你洗手沒有?”
“我現在戴著手套呢。”韋德紮好了腰帶,舉起兩隻爪子給表哥展示:“你不會覺得我這樣專業的傭兵,會犯戴手套擦屁股那種錯誤吧?不可能的,雖然我對手指力度的掌握十分絕妙,戴手套也能把衛生紙疊成千紙鶴,但我始終建議肛腸科醫生給病人觸診的時候不要戴手套,無套總比有套強,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