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算之後,他打算議和。
“吞星使者/至尊法師,我們推延下一步地球實驗,能否停戰?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使命,為了宇宙。”
蘇明挖坑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巨劍微微左右轉動:“宇宙其實有沒有你們都一樣,行星吞噬者能完美取代你們的工作,不就是毀滅與重生嗎?他還能重塑星球呢。”
“否定,我們更加古老,更加穩定。”阿瑞舍的目光閃動,它有一套自己的邏輯:“行星吞噬者,生命賦予者,收支不平衡。”
喪鐘搖頭,他看向法官的胸口:“他擁有人性,而你們沒有。有時候像我這樣的低等生物,更在乎別人表現出來的手段,而不是他們的本意。你請我從地球挑幾個人給你做實驗,這沒問題,我樂意配合宇宙的升級工作。但你想要自己挑人做實驗,那就不行,我們只能你死我活。”
“本質上並無差異,我無法理解。”
法官完全不理解人類的邏輯,如果試驗品數量相等,那誰選擇,重要嗎?
“很簡單。”蘇明用前臂擦了擦劍身,目光拂過銀色的劍刃:“你們創決主來地球前也完全沒有了解過我的情況吧?我的觀點就是‘能力越大,越多選擇’......你不讓我擁有自主選擇權,那我就用能力弄死你。”
“地球的保護權在數十萬個地球公轉週期前由奧丁宣稱,我們的準備工作去了解奧丁,但人類進化,產生意外。”阿瑞舍一板一眼地機械回答,它開始準備交戰:“即便如此,人類也必須服從我們的管理,我們應當有權處置試驗品。”
喪鐘面具下發出了嘆氣的生意,就像是在吹百葉窗:“呼,你還是不懂,也是,都怪我,跟你這樣的機器有什麼好解釋的呢?給我死!”
話音未落,他的盔甲上便升起了七彩的光焰,宇宙能量再度向他匯聚而來,而飢餓感和嗜血慾望也隨之升起。
以巨劍為箭頭,他瞬間就跨越了數千公里的距離,猛地將武器雙手持握,捅向了天神的胸口。
之前用巨劍在天神組屍體上挖洞,並不是為了玩,而是在檢查哪種角度更容易擊穿裝甲,命中它們胸膛中的能源池。
天神複製體終究還是機器,它們以宇宙能量運轉,也必然有體內能量流動的渠道或者儲存能量之處。
天女曾經對張衡展示過她體內的異種,而張衡也留下了對於她的歷史記載。
遺著《玄圖》一書中寫著‘天之女,構掩乾坤,橐龠元氣’。
構掩乾坤,和內有乾坤差不多是一個意思,外表的裝甲遮住了內在的東西。
元氣,天朝那邊自古以來都流行‘氣’的理論,所謂的元氣,說白了就是能量。
橐龠(tuó yuè),也寫作橐爚,指的是古代冶煉時用以鼓風吹火的裝置,古人也用這個詞來形容人體內司職呼吸的器官,它的工作原理,以及肺部調節氣機的功能。
蘇明猜測,張衡的記載大機率指是人類長著肺的位置,天神則安裝了能源核心。
多虧不久前找了鄭賢打聽,要不然以蘇明自己的文化水平,還真不一定能看懂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