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安一行人來到了黃公坡營地,一眼就看到了被懸吊在高處的祁和。
此時的他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裳,後背血肉模糊,在風雪之中瑟瑟發抖的身體證明他還活著。
王少安與華文博對視一眼,皆對此感到有些驚訝,華文博湊到王少安耳邊小聲的提醒道
“主公,這應該是那蘇義的手段,他將此人懸掛起來示眾,這是在立威啊…”
王少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睛掃視著在祁和下方巡視計程車兵,心中對於這個還沒見過面的蘇義有了大致的瞭解。
他輕嘆了口氣後,朝著華文博小聲的回應道
“看來這個蘇義也是個手段狠辣之人啊。”
沒多久,王少安一行人在一名士卒的引領下,來到了一處稍顯僻靜的營帳。
起初王少安尚感到有些疑惑,以丁昌的地位,他的營帳不應該在營地角落的位置才對,而華文博卻是若有所思的朝著王少安小聲說道
“主公,衛將軍似乎是受到排擠了。”
王少安的腦袋沒有華文博轉的快,被他這麼一提醒,王少安瞬間便明悟了過來。
再聯絡到剛剛被吊起來的示眾的祁和,王少安意識到,丁昌似乎是被那蘇義當成踏板了。
走進營帳後,王少安見到了面容有些滄桑的丁昌,王少安不禁在心中輕嘆道
“真是沒想到啊,這堂堂的衛將軍,才剛剛主持完雲州的平叛事宜,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被收繳了兵權,更是被人排擠出了中心的位置,來到了這軍營中偏僻的角落安身。”
王少安心底也不禁升起一股寒意,同為平叛的功臣,他不免有種狡兔死,走狗烹的想法。
接著,王少安幾人朝著丁昌恭敬的行禮道
“末將王少安,拜見將軍。”
“草民華文博,拜見將軍。”
“末將趙罡,拜見將軍。”
丁昌看著王少安,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都起來吧。”
王少安等人應聲而起,而後靜靜的站在原地,等著丁昌的發言。
然而,還不等丁昌說話,一名身披金甲的禁軍沒有通報就直接走了進來,朝著丁昌拱手說道
“衛將軍,中郎將傳喚威遠將軍王少安過去。”
眾人無不感到有些詫異,丁昌沉默了片刻後,朝著王少安說道
“既然中郎將傳喚,那你就過去吧。”
王少安點了點頭,留下了趙罡兩人後,他獨自跟著那名禁軍將士走出了營帳。
一邊走,王少安一邊思考著蘇義的用意,同時他還下意識的瞟了眼被吊在高處的祁和,在心底暗自說道
“我剛來他就得到了訊息,看來這蘇義還是有些本事的,這麼快就在軍中站穩腳跟了,就是不知他第一時間傳喚我又有何用意。”
二人於營地中輾轉迂迴,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處臨近中心位置的營帳,王少安跟著那名禁軍直接走了進去,光線瞬間黯淡了不少,與此同時,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
營帳內的人數不少,有蘇義、郡主石秋靈、降將魏左,還有已經被折磨的身上近乎沒有一塊好肉的伍遠
看著進來的人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蘇義眼中露出一絲別樣的情緒,然而這股情緒很快的就又被他隱藏了起來。
他帶著一副溫和的笑容朝著王少安過來,熱情的說道
“這位就是威遠將軍王少安吧?我在京都可是時常聽聞你的事蹟,今天總算是見到本尊了。”
王少安臉上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朝著蘇義連忙拱手說道
“將軍您說笑了,少安不過是運氣好些,碰巧打了幾場勝仗,這算不得什麼事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