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說道:“已經躺下了。”頓了一下又道:“你那條微博,什麼意思?”
溫韓走到窗邊,看了看滿天繁星,慢慢說道:“字面意思。”又道:“我在追你啊,暖暖。”
他的聲音原本就好聽,在這寂靜的夜裡緩緩傳來,低沉性感地不像話,隔著手機,項暖都感覺到自己似乎被電了一下,心裡軟了一下。
她回過神來,猶豫一下說道:“其實,你不用這麼大張旗鼓的。我是相信你的。”
說的是葉琳芝發的那條曖昧向的微博。
聽她這樣說,他心裡有說不出的愉快,他在一步一步引著她從過去的感情障礙中走出來,那時年少,一個不懂解釋,一個不願相信。
窗外朗朗星空,月光透過窗戶灑了層柔光進來。分明是十月的天,他卻似乎聽見了冰霜融化的聲音,此後便該是春暖花開了。
她握著手機,似乎是聽見他低低笑了一聲,充滿磁性誘惑的聲音傳來:“願意我追你嗎,暖暖?”最後一個字帶了輕佻的尾音,誘人沉淪。
從前親熱的時候,他喜歡咬著她的耳朵,用男性特有的充滿荷爾蒙的聲音的叫她的名字,暖暖。
她紅了臉,深呼一口氣,說道:“那是你的自由。”
向來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想要追求她,都是直接追了的,哪有人會多此一舉地問,你願意我追你嗎。所以她很確定,他在用美男計,說這樣好聽的話,誘她動情。
偏偏他還得逞了。
項暖平靜了一下說道:“沒什麼事,我先睡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柔聲道:“明天見。”
項暖說道:“明天不行,明晚我喂完狗子就去陶卉卉家睡,她失戀了,我去陪陪她。”
溫韓嗯了聲:“後天見。”
項暖笑了笑:“好。”
陶卉卉大學畢業之後就從家裡搬出來住了,她家裡開工廠的,家庭條件不錯,又是獨生女,住著大房子,還不用像項暖似的,每個月吭哧吭哧地還房貸。
項暖有陶卉卉家的鑰匙,一開門就聞到一股煙味。
客廳的大燈關了,只開了一盞小檯燈,昏暗的燈光下,陶卉卉坐在沙發上,菸灰缸裡已經積了一堆菸頭了,她眼神空洞,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口口抽著煙,煙霧繚繞又消散。
陶卉卉看起來很頹靡,跟平常那個元氣美少女一點都不一樣。
項暖隨手開啟大燈,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一個啤酒瓶子,發出一串聲響。她將陶卉卉手上的煙奪過來,摁滅在菸灰缸裡。
“就談了五個月的那個?”
陶卉卉沒說話,算是預設。
項暖去廚房倒了杯水過來,遞過去說道:“喝點水,嘴唇都幹了,晚飯吃了嗎,跟我出去走走。”
陶卉卉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沒吭聲。
項暖看她現在還不想說話,便坐在一旁默默陪著她,抱著她的肩膀,無聲安慰她。
過了許久,陶卉卉終於肯說話了。
“我在他身上發現女人的頭髮,襯衫領口還有一個淡淡的口紅印子。然後他承認了,就分手了。”
“我不甘心,暖兒,你陪我看看那個女人吧。你放心,我就是好奇,想看看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項暖握著陶卉卉有點冰涼的手,說道:“別去了,看了更糟心。早點看清他的真面目也好,及時抽身。”
她不能用也就幾個月,感情還不深,轉身就忘了這樣的理由來安慰陶卉卉。當年她跟溫韓.正式在一起的時間也就三個月,這樣短的時間,到現在她自己都沒走出來。有時候感情的深淺跟時間的長短真沒什麼關係。
項暖幫陶卉卉煮大米粥,準備讓她吃點,填填胃。
陶卉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