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一邊說道:“趙隊,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經常教育我們,嫉妒別人是不對的。”
趙航切了一聲,瞟了顧修然一眼:“我嫉妒他?”
蔣星星趕緊遞過來一個小鏡子。
“我看你們一個個都反了是吧,”趙航往鏡子裡看了看,又趕緊合上,指了指蔣星星的腦門,“趕緊把這頭黃毛給老子染回去。”
顧修然靠在宋柔桌邊,拿起桌上的一本刑偵學的書,翻了翻。
上面很多地方被做了詳細的筆記和批註,她的字型和高中時候的沒多少變化,比劃清秀雋麗,唯獨轉折和收尾處,遒勁有力。
人都說字如其人,她也不例外。
趙航走過來,低頭看了看:“宋嵐這個人吧,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跟個爺們似的,字寫得是真不錯,跟個娘們似的。”
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卻有相似到令人看不出區別的。宋柔和宋嵐的字型就是。
唸書的時候,宋嵐為了偷懶,經常讓宋柔幫她寫作業,又為了不讓老師看出來,她從小就開始模仿宋柔的字型。
兩姐妹寫的字一樣,老師根本看不出來宋嵐的作業其實是讓宋柔幫她寫的。
顧修然心疼宋柔要寫兩份作業,他硬生生地學會了用左手寫出宋柔的字型。從此,宋嵐的作業和卷子變成是顧修然來寫了。
然後宋嵐就會被她們班的老師罵:“宋嵐,你本事大的,這是擱哪抄的標準答案,有本事你高考考場上也能給我這麼抄!”
宋嵐被罰跑操場,經常跑到一半就被外面的小混混叫出去玩了。
顧修然坐在宋柔桌前,翻開另外一本犯罪心理學的書。宋嵐不是個能坐下來安靜看書的人,這些書都是宋柔在讀。
顧修然轉身問道:“宋嵐呢?”
趙航從一堆資料裡抬起頭來:“今天楊桐的遺體火化,宋嵐陪著了。”
城郊火化場,宋柔低頭站在一具棺材前。
楊桐被修復和整理過的遺體躺在棺材裡。她臉上和身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身上穿著她最喜歡的白色連衣裙。
她的眼睛已經無法修復如初了,化妝師在上面蒙了條白色的紗布。
半透明的紗布上點著淺粉暗紋桃花,這讓她看起來像漫步在桃花林裡的仙子。
楊桐她生前就很愛美,死後也依然很美。
別人的遺體周圍嵌的都是白色或者黃色的花,只有楊桐,她是被厚厚的藍色妖姬包裹著的,像一條躺在藍色深海里的美人魚。
宋柔低著頭,緊緊捏著口袋裡的一顆費列羅巧克力。
巧克力已經被她捏化了,融出來的深褐色液體夾在她的指縫裡,裡面的碎果仁顆粒鉻得手疼。
她走出火化場,躲在門口的一顆大樹後面,埋頭蹲地上。
顧修然看見地上的一團人影,走過去,跟她並排蹲在一起。
宋柔聽見動靜,抬頭看了顧修然一眼,並不吭聲。
顧修然拿出一張紙巾,又抓起她的手,一下一下幫她把指縫裡的巧克力漬擦乾淨。
他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直接殺害楊桐和盛巧的兇手陳麥文已經死了,幕後兇手我也一定會把ta揪出來,不會讓楊桐死不瞑目。”
他雙手搭在她肩膀上,眼神深深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都像承諾:“我答應你。”
“告訴我,宋嵐的失蹤跟那枚火鳳凰圖章有沒有關係?”
宋柔抿了下唇,抬頭看著他,眼裡閃著倔強的光:“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一個說走就走,一走就是九年,連半點音訊都不給人留下的人。”
就算他的父親或者母親是一個臥底警察,那也不至於這樣。
“顧修然,你得給我一個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