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躲在路燈後面的她,一條圍巾也沒有,她的脖子是空的,冷風直往衣服裡鑽。她跺了跺被凍得麻木的腳,在一片冰冷中想著,當公主真好。
孫翹看著宋柔,眼裡閃著極不正常的貪婪的光:“我們交換身份怎麼樣?”
宋柔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擠出一個笑容:“這樣的話,我就要去找魏連虎一塊生活了,你先告訴我,魏連虎現在在哪裡。”
孫翹想了一下:“不知道,大概死了吧。”
說著又開始笑:“死了好,死了好。”
宋柔聲音輕緩:“魏連虎身上那張彩票是怎麼丟的,為什麼你說這個跟我姐有關?”
孫翹瞥了下嘴:“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很簡單,魏連虎身上的彩票就是在宋嵐追捕他的時候弄丟的。”
“八百萬,就這麼沒了,你說魏連虎能不恨嗎,他要是還活著,早就把你姐砍死了。”
“是你姐害他丟失了八百萬,害他買不起房子還不上賭債,他那個媽聽說就是因為這筆賭債死的。你說他要是回來了,你姐還能活嗎?”
宋柔站在原地,感覺腳底一片冰涼,像是要站不穩了。
孫翹看著宋柔臉色蒼白的樣子,表示很滿意,不介意跟她多聊聊:“你知道當時你姐為什麼那麼著急地把魏連虎抓牢裡去嗎。”
宋柔:“不是因為偷東西嗎,我聽我姐說過,他偷了一個賣花的老太太的錢。”
孫翹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屁,一個窮酸老太太能有幾毛錢,魏連虎是偷過那老太的錢,但也不過是你姐抓他的藉口罷了。”
宋柔抬眸,裡面竟然還有隱情。
孫翹繼續說道:“魏連虎當時快要被賭債逼瘋了,人家放話出來,再拿不出錢就把他的手剁了。他盯上了一個離家出走的小男孩,想把人給拐賣了。然後就被你姐發覺了。大概是苦於沒有證據,就找了個別的理由把他抓牢裡去了。”
宋柔腦子裡一條模糊的線終於串了起來,那個小男孩就是陶維維。宋嵐為了保護陶維維,把魏連虎送進了監獄,在這個過程中,那張彩票遺失,被王英撿了去。
魏連虎出獄後找不到冒領彩票的人,把憤恨發洩在了宋嵐身上。
孫翹大笑起來,她笑得太用力,眼淚都笑出來了:“對了,你知道魏連虎那個只敢偷雞摸狗的慫蛋是怎麼染上賭博的嗎,是我推他進去的,哈哈哈哈,誰叫他天天打我虐待我,還說是我捅了他,威脅要報警抓我坐牢。”
“他強。暴了我,你說他該不該死。也是倒黴,那一刀居然沒捅死他。”
宋柔一點也不關心魏連虎和孫翹之間的恩恩怨怨,她只想知道她的姐姐在哪。
她轉身回到房間,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枚火鳳凰圖章:“你見過這個嗎?”
孫翹看了看:“這不是魏連虎的嗎。”
宋柔忙問道:“那你知道是誰給他的嗎?”
孫翹看了宋柔一眼,面露不悅。
宋柔心跳地厲害,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觸控到真相了。她換了種問法:“請問公主殿下,您知道是誰給他的嗎?”
孫翹想了想:“我哪知道,他除了打我,什麼都不跟我說。”
宋柔從手機裡調出來一張照片,遞給孫翹看:“你對這個人有印象嗎?”
她意識到什麼,改口道:“請問公主殿下見過這個人嗎?”手機螢幕上是陶正則的照片。
孫翹看了看:“見過,我在民間考察期間,去政法大學送菜的時候見過他,是個什麼教授,我還去過他的心理諮詢室。”
她氣道:“我一開始不知道,後來才知道,原來心理諮詢就是給神經病看病的,我一想我又不是神經病,我就跑了。”
宋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