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翰文笑道:“配合警方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我的辦公室就在顧教授隔壁,下午三點之後我都在。”
傅翰文走後,宋柔轉頭盯著他的背影看了看。
顧修然抬手擋在宋柔眼前:“好看嗎?”
宋柔拍開顧修然的手,誠實道:“好看。”
傅翰文比顧修然大幾歲,三十出頭。與顧修然太過明豔張揚的長相不同,傅翰文是那種沒什麼攻擊性的柔和型的樣貌。
他的眉毛是平和地沒有眉峰的,唇角是微微揚起的,像是天生就帶著笑。這樣的人大多出生在一個健康幸福的家庭,他們無憂無慮,任何可能誘發變態的因子都近不了他們的身,不像陳麥文,不像葉坤。
顧修然往前一步,垂眸看著宋柔:“我不許你看別的男人。”
語氣霸道又理所當然。
他這個樣子不像個護法,像個獨斷專權的帝王。
公主殿下說道:“你讓開。”
顧修然勾唇笑了一下:“你確定?”
宋柔轉過身,一邊往政法大學的大門裡走,一邊說道:“我的意思是,下回可以帶何夢蕾來。”
顧修然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好看來形容了,他唇角揚了揚,在秋天的季節裡眼底漾著悠然的春風:“好主意。”
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法醫何夢蕾喜歡顧修然,滿眼崇拜的那種喜歡。
他原本以為她不甚在意這個。合著在這憋著壞主意呢。
顧修然頓了一下:“不過很可惜,傅教授已經有心上人了。”
宋柔頗為遺憾地啊了一聲:“真可惜。”
兩人說這話,後面駛來了一輛藍色大卡車。車廂邊上卡著一根青菜葉子,那片葉子一半被壓得法會**了,另一半還煥發著綠□□人的生機。
後面的廂門沒關,車子開過去的時候能看見裡面半個車廂的菜。
圓滾滾金燦燦的南瓜堆成了堆擠在邊上,一筐筐青菜滿得像是要溢位來,還帶著泥的土豆裝在紅□□狀的口袋裡,幾根大蔥從車廂裡探了出來,葉子被風颳得刷刷響。
車廂左邊的一小塊空地上坐著一個女人。
她穿著一件黑色運動衫,褲子膝蓋上的洞不知道是破的還是就那種設計。鞋底沾了一層泥,像是剛從泥濘的地方走過。
最惹眼的是她的頭髮,乾巴巴的像稻草一樣的頭髮上,趴著幾縷挑染的寶藍色。
宋柔往前追了幾步。
車裡的人似乎也看見她了,但她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眼神也跟之前一樣,又陰又冷,像是死了一樣。
大卡車拐進學校食堂後門停了下來。
顧修然追上宋柔:“怎麼了?”
宋柔指了指從車上跳下來的女人:“我認識她,以前在二中門口的黑網咖裡當網咖小妹。”
她咬了下唇:“就是她坑了我姐,蠱惑我姐去打群架,借我姐的手殺人。”
被捅傷的那個人就是魏連虎,命大沒死。
也是幸虧沒死。
那件事之後,宋柔代替宋嵐坐牢,宋嵐洗心革面考了警校。
孫翹從車裡搬出來一袋土豆抗在肩上,轉頭對政法大學食堂出來接應的人說道:“陸姐,我這是最後一次過來送貨了,以後就不來了。”
陸姐問道:“怎麼了,不幫你婆婆一塊幹活了,要換工作?”
孫翹朝狠狠地上吐了口唾沫:“狗屁婆婆。”
說完用沾滿淤泥的鞋子將那口唾沫碾了碾,像是踩碎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
陸姐又問道:“你那婆婆……”
孫翹瞪了那人一眼。
陸姐改口:“上週魏阿姨來送貨,聽她說她兒子失蹤快一個月了,找到